那意味,生生讓人驚出一身汗。
還沒等郭文鶯反應過來以後再算?怎麼算?,他已經拎着燈籠轉身走了,離得遠了還能聽到他爆出的一長串笑聲。想必此刻他是很得意的。
郭文鶯長吁了口氣,雙腿軟的幾乎站不穩,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被威脅了一下嗎?至於嚇成這樣?
不過她也知道封敬亭確實有做王爺的潛質,在他刻意的威勢下,不知有多少人被嚇破了膽。這個人是天生的王者,活閻王,以捉弄人為樂的壞蛋。
當天晚,郭文鶯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雞,對面一隻黃鼠狼看着自己口水橫流。那垂涎三尺的眼神,生生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她一嚇,便再也睡不下去了。
一夜失眠,果然應了封敬亭那句話,絕不讓她過舒服了……
後來的這幾日,郭文鶯一直過得戰戰兢兢的,輕易不敢到封敬亭面前去,看他遠遠過來,也立刻躲得跟什麼似得。
很奇怪的是,封敬亭卻好像忘了這件事,沒再尋隙報復,甚至那晚的事連提都沒提過,有時候偶爾兩人碰見了,還含笑跟她打招呼,文雅高貴,溫和大氣,裝的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郭文鶯提心弔膽過了幾日,再後來也逐漸放心了,想着總歸他不會馬算賬,那就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自大戰之後,軍中又在積極備戰了,封敬亭素來野心很大,絕不會滿足於現在的戰果,他要一舉驅除瓦剌,至少令他們二十年不敢來犯。
士兵們經過三天的歡樂,也開始收心,重新投入到勞累的練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