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移默化之中,似乎又給嚴邦在申冤。
自己真的誤會冤枉了嚴邦嗎?
雪落暗自嘆息一聲。一時間還想不太明朗!
夜已深,人卻未能眠。
雪落輕輕拍撫着酣睡中的兒子,想着晚上嚴邦來封家的情景。
兒子口中的v臉面具,應該相當了解當時她們母子的行蹤。然後一路跟蹤她和諾諾去了石郫縣,再擄走了諾諾帶回御龍城……
而且還給自己留下了兒子就在御龍城裏的信件?
如果真是嚴邦的行為,那他是在跟河屯和丈夫封行朗宣戰呢!
可問題是,以嚴邦的火爆脾氣,直接跟河屯干戰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且大費周章的綁架諾諾呢?他明知道諾諾是封行朗的命!
越想越亂,越想越頭大;雪落搖了搖有些漿糊的腦袋,偎依在兒子的身邊合上了眼眸。
書房裏,封行朗剛剛結果了跟na的視頻會議,交待她規避幾家即將上市的公司的風險控股。
靜默了一會兒後,封行朗撈起了筆記本電腦邊的手機。
電話是打給嚴邦的。這個時間點,以嚴邦的作息時間,應該正在嗨的勁頭上。
手機剛被接通,就傳來了哐啷叮咚的摔砸聲,然後是嚴邦對手下的破口大罵。
即便隔着手機,封行朗都能感覺到嚴邦的酒氣熏天。
「封……封行朗?我眼晴沒瞎吧?真是你給我打來的電話?」
「你眼睛沒瞎!是我眼睛快瞎了!」
封行朗冷哼一聲,「你一天到晚喝那麼多,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還是怎麼着?」
「我死不死……還重要嗎?沒人會在乎的!」
嚴邦那淒涼的口吻,聽起來生無可戀似的。
或許並非無可戀,而是不能去戀!無法去戀!也戀不到!
「是沒人在乎!」
封行朗繼續打擊,「那我掛電話了!就不打擾你好好去死了!」
「別……別掛!朗……求你……別掛!」
手機那頭的嚴邦,帶上了喃喃的嘶啞。
封行朗斥聲,「那就把酒醒醒,然後跟老子好好說話!」
一大杯用來冰鎮紅酒的冰水混合物,被嚴邦一股腦傾倒在了自己的頭上,一直蜿蜒到胸膛上,看着就讓人直打冷顫。
「酒醒了……」嚴邦的氣息有些粗重。
「嗯!有沒有調查清楚那幾天進出地下室的人員?」
封行朗言歸正傳。
「調查清楚了!現在都拘着呢!要讓諾小子來認一下人嗎?」
「不用!那裏面應該沒有v臉面具人!」
嚴邦默了一下,「朗,你是相信我的……對嗎?」
「你說呢?」
封行朗反問一聲,「要是老子不相信你,還有閒功夫聽你耍酒瘋?」
「朗……」
嚴邦的喚聲很低沉,像是卡在了喉嚨深處一樣。
「嗯!你說,我聽着呢。」封行朗哼應。
「朗……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所愛!包括林雪落,包括諾小子!」
嚴邦嘶啞着聲音,說得有些艱難。
「還算你識時務!」封行朗悠然應聲。
對於嚴邦這頭時不時失控的獸類,封行朗已經能夠遊刃有餘的駕馭了。
見嚴邦的情緒慢慢的平穩下來,訓斥的話也就接踵而至。
「嚴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了解你!所以,你這些天能不能低調點兒,別頂風作案似的往封家跑?有什麼事兒你打我電話不行麼?」
「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的腿傷!」
「放心,這點兒傷殘不了我!下周三我約了簡隊,我們一起吃個飯。」
「你約姓簡的幹什麼?他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就你嚴大總裁有?!」
封行朗溫聲厲斥,「你什麼時候改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也不至於成為公敵了!」
「好!你怎麼安排都行!我聽你的!」
「嗯!那我們就周三晚上見!」
「朗……」
「聽着呢,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