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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鑰?怎麼了?」
「鑰鑰,說話!」
崔斂聽到不對勁,滿面慌張地伸手摩挲着她的臉,拿臉蹭着她的額頭,着急地問道:「鑰鑰,怎麼了?告訴我?!」
他努力睜大眼睛,視野里仍然是漆黑一片,唯余耳際黎鑰痛苦的呻/吟斷斷續續傳來。崔斂咬牙,口中滿是鐵鏽內,一顆心高高地懸了起來。
先前在他們來之前,避免黎鑰他們起疑,崔斂已經讓醫生護工離開了這裏,而luna也已經走了,現在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崔斂此刻無比痛恨自己此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痛苦,恐慌讓他的唇都在顫抖:「……求你說句話,鑰鑰…求你…」
「我沒事。」
一隻略有些冰涼的手摸上了他的臉,黎鑰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惶恐的男人,嘆息道:「我回來了,崔斂。」
…………
溫馨舒適的咖啡廳內,崔司翼伸着兩條大長腿,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吊兒郎當地打量着黎鑰:「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為什麼還要特意約在這裏?」
黎鑰抿了口咖啡,有些微苦,她放下杯子看着崔司翼:「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崔司翼抖着的腿停了一瞬,問道:「當年的事情?你是說什麼事?」
「我和崔斂的事情,作為青梅竹馬的你知道多少?」
「嗯……」崔司翼摸了摸下巴,漫不經心道:「或多或少知道些,不過不多。也就是你們以前感情很好,但是後來突然就鬧翻了,有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當然……」崔司翼攤手:「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沉默半晌,黎鑰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聲音裏帶着種難辨的意味:「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敢承認?!」
崔司翼俊美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面色自如地調笑道:「黎鑰你怎麼了?火氣怎麼這麼大?」
黎鑰深吸了口氣,眼裏帶着失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以為,我們三人當中最沉悶的人是崔斂,最驕縱的是我,最……簡單的、能被一眼看透的人是你。」
她自嘲地笑了起來:「但是沒想到你是心思最深、最能算計的那個!」
崔司翼面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周身氣溫逐降,虛着眸子面無感情地看向黎鑰:「你恢復記憶了?」他聲音愈發低沉:「因為誰?我想想……」他撐着額頭,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片刻後恍然大悟地打了個響指:「崔斂。」
他蹙起眉看着黎鑰:「崔斂對你的影響就這麼大?你忘記了當初他是怎麼違背你們的約定的嗎?還是想要把過去一筆揭過?」崔司翼說着就冷笑起來:「那你的心可真夠大的,連崔斂和別人開房你都不介意,那我想想那麼叫做luan的金髮助理,看起來和崔斂就不是簡單的老闆與員工的關係,聽說外國人都特別開放,他們也已經做過了吧。這樣的崔斂,你也能接手?」
黎鑰內心有股將咖啡潑在崔司翼臉上的衝動,她伸手左手摁住了自己右手,看着崔司翼詆毀崔斂,越說越過分,只是冷靜地聽着。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反應,崔司翼頗有些無趣地揮揮手:「你要是願意你就去吧。」
他笑得有些惡意:「趁着婚前好好享受,婚後我可不希望聽見哥哥和弟媳之間的什麼流言蜚語。」
黎鑰有些疲憊:「你說完了,聽我說好嗎?」
崔司翼聳聳肩,做了個『請隨意』的手勢。
「知道我婚前那晚為什麼回去酒吧麼?原因有兩點,其一,我不是真正的黎家大小姐。」
「……什麼?」崔司翼微微坐直了身子。
「很驚訝,對嗎?當初我也覺得荒謬。」
黎母倒是一直對她很好,但是黎父對她一直淡淡的。她雖然表面不說,但是一直介意着這件事情,而後來黎雪進門,看到黎父對黎雪的態度,她才會覺得不解。都是他的女兒,他對兩人的態度怎麼差別這麼大?
黎鑰本人心高氣傲,說得難聽一點是目中無人,根本不在乎黎雪在她面前蹦躂,可架不住黎父對黎雪極為疼愛,看不得她受委屈。當然,這委屈自然是來自於他的大女兒。
她去酒吧醉酒那天,正是黎父為了黎雪狠狠責罵她的那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