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問道:「你在看什麼?」
白月摸了摸發癢的耳朵,坐開了點兒:「你別靠這麼近。」
君燃毫無誠意地應了一聲,擱在身後的手卻熟練地捲起了白月的長髮,對着白月的側臉發呆起來。
直到白月伸手一把推開了他的臉,他才勾着嘴角看了眼手中的表,頓覺時間過得真快,還差幾分鐘就下班了,他站起身來拉着白月的手道:「別看了,回家吧。」
司機將車開到了君家老宅,車子停下時,有傭人為兩人開了門,君母在客廳里坐不住,也走了過來看了眼君燃手裏提的東西,頓時就笑眯了眼,一把握住了白月的手,理都沒理身後大包小包的君燃,就將人往沙發上帶:「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阿姨。」白月笑着叫了一聲。
君母眼裏流露出驚艷的神色,笑着應了。
早在來時的路上君燃早已將一切都告訴了她,稱呼禮節什麼的。禮物也是君燃中途想起來讓司機停了車,他帶着白月去挑選的,君燃一直握着白月的手,明明是回家,他自己卻顯得有些緊張。
能生出君燃這樣優秀的兒子,君母自然也是個美人,保養得宜看起來又親切又溫柔,白月能從心底感受到對方的喜愛,因此倒不會緊張。
兩人聊了沒幾分鐘,陸陸續續又回來了很多人,君母笑眯眯地拉着白月一個個介紹過去,儼然將她當成了自己人。面對着一個個打量的眼神,白月有些尷尬地回頭看了眼一旁的君燃,對方走過來順勢坐在旁邊握住了她的手:「先別說了,吃飯吧。」
君母請了很多人,除了君家爺爺奶奶,君父君母君燃的弟弟,甚至還有君母的妹妹和其他人。
君燃似乎也沒想到君母請了這麼多人來,無奈的同時內心又有些微妙的欣喜,他看了眼人魚面上並沒有不耐的表情,才微微安下心來。
飯後送走了其他客人,君母直接拉着白月的手不放,要帶着她去參觀房間,十分熱情地挽留白月住在老宅里,還沒走幾步,就被君燃黑着臉攔住了:「媽,別鬧了,我帶她回去。」
君母看了眼君燃,又看了眼身邊的白月,眼珠一轉,突然就捂嘴笑了起來,沖君燃使了個眼神:「行行行,不耽擱你們時間了,抓緊機會啊。」
「……知道了。」君燃應了一聲,對上人魚的眼睛,若無其事地撇開了視線,和君母到了別之後,牽着她往外走去。
兩人回了先前的宅子,一路上君燃說話時白月偶爾應幾句,她獨自坐在一邊,看着君燃又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根本就不搭理他,從她自己要求自己單獨坐之後,君燃每次上車都會露出這種被拋棄的表情。
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大概過了半小時之後,白月漸漸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起來。
「你什麼時候帶我回你家看看?」君燃指尖繞着白月的頭髮,問着身旁的人魚,腦子裏早就開始設想該如何去,去了該帶什麼禮物了。既然是初次見家長,那麼普通的禮物自然不行,珠寶之類聽白月說海底應該有很多。他看向白月,想要從對方口中套出對方的人魚父母喜歡什麼,才能投其所好。
「你去海底做什麼?」白月皺了眉,忍住了胸口灼熱的感覺。
「當然是去見岳……」君燃頓了頓,才想到這個稱呼是不是為時尚早?
不過聽出了對方聲音里的異樣,君燃頓時心下不安,皺了皺眉,伸手摸着白月的臉:「你的聲音怎麼變了?」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動聽,但是他似乎聽出了絲絲隱忍的意味。手掌下的肌膚一如既往,帶着微涼的溫度,感覺不出什麼。
白月現在的性子本就憋不住話,對方一問,心裏強忍着的委屈就被勾了起來。白月心裏暗罵了一聲,乾脆破罐子破摔。面上忍不住眼眶一紅,聲音軟軟道:「我好難受。」
人魚的聲音本來就宛若天籟,此時帶上撒嬌的語調,如同一道小小的電流,從君燃尾椎骨一路電到了君燃的後腦,直讓他渾身毛孔都舒爽了起來。他忍不住伸手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裏,啞着聲道:「怎麼了?」
白月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是怎麼回事,帶在胸口的那顆珠子一直在發燙,此時越來越灼熱,熱度從胸口傳向全身,明明肌膚的溫度很低,但她此時全身就像是在火上烤着一般,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