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白虎天師連自己有多大地盤都不知道,你以為西面都是你們金族的地盤啊。」王爺說道。
吳東方沒有再問,他現在想的是應龍為什麼要離開居住地往北飛,如果要前往土族應該往東飛才對,如果說是土族巫師召喚它過來示威貌似也說不通,小題大做不說,還暴露了實力。
「很可能是水族跟土族發生了矛盾,土族調它過去鎮壓。」王爺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之間的矛盾一定很激烈。」吳東方說道,應龍有多大能力他不清楚,但土族如果真要對付金族,本來就生活在南方的應龍就是土族的伏兵,如果戰況不是非常緊急,土族是絕不會暴露這支伏兵的。
「管它呢,打去吧,打的越慘越好,他們打的頭破血流對咱有好處。」王爺打了個哈欠。
吳東方沒接王爺話茬,站起身給飯桶開了門,它要拉屎撒尿就會哼哼。
這時候雨小了不少,天也逐漸放晴,為免冥月擔心,吳東方離開柴房向正殿走去,飯桶尿完沒有回柴房,跟着他來了。
到了正殿門口,吳東方看到正殿裏除了冥月還坐着冥震和另外一個年輕巫師,此前冥震曾經說過今天前往土族送屍的人會回來,這個巫師應該就是冥震所說的冥路。
見到吳東方,那個年輕巫師急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跪下行禮。
「起來吧,坐下說話。」吳東方說道,對方一跪說明他就是冥路,他公佈巫師免跪的命令時冥路正在前往土族的路上。
冥路先前可能跟冥震交談過,知道吳東方想知道什麼,坐下之後立刻將前後經過詳細說出,他們沒有去到夏都,走到豫州都城就被土族派來的天師接走了屍體,那個領頭的天師讓冥路帶口信給他,原話是『煩勞轉告貴族聖巫,那一老一少已經就地掩埋,』
此語一出,冥月和冥震同時看向吳東方,吳東方嘆了口氣,接走屍體的人無疑是雲平,也只有雲平才會對他說出這番話,雲平口中的一老一少指的是逃亡時死掉的那個小啞巴和青龍天師費牧。
「好了,你先回去吧。」冥震沖冥路抬了抬手。
「等等,豫州和梁州的巫師有沒有異動,他們有沒有調兵的跡象。」吳東方轉頭看向冥路,與金族接壤的是梁州,再往裏才是豫州。
「回程時梁州邊境已經布以重兵,豫州未見異常。」冥路說道。
吳東方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冥路可以退下了。
冥路走後,吳東方將費牧和小啞巴的事情簡略告知了冥震和冥月,二人聽罷嘆氣惋惜。
吳東方又將先前所見之事連同王爺的判斷說了出來,冥震沒有表態,金族有信使前往土族和水族,土族是不是真與水族開戰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事情告一段落,離升座大典還有二十多天,吳東方趁機教導冥月認字兒,金族要想崛起必須學會文字,文字可以記事,可以傳信溝通,如果有文字,金族的兩種絕技絕不至於失傳。
金族三老忙着研究遣散奴隸的利弊,賠償辦法,如何安置,他們先前沒有遇到類似的情況,斟酌厲害,謹小慎微,又怕王族不同意,又怕奴隸會逃跑,到最後吳東方煩了,金族現在有三個部落,奴隸盡數釋放,再增加一個部落,與其他三個部落同等待遇,但這個部落的奴隸只負責墾地種糧,不負責別的,包產到戶,不吃大鍋飯,種出的糧食上繳一半,剩下的一半歸個人所有。
新部落安插到西南方向,那裏非常荒涼,有太多的兇猛野獸,吳東方坐鎮金族都城,把金族三老派了出去,落日弓也讓他們帶着,落日弓並非白虎天師才能使用,只要是靈氣能夠外放的天師都能開弓,攘外必先安內,先把國內平定了再說。
五天之後,前往土族送信的兩個巫師回來了,他們是去告知土族金族要舉行白虎天師升座大典的,他們沒見到玄黃天師,土族也沒有給予明確答覆,沒說來也沒說不來。
他們在夏都遇到了不少販賣馬匹的水族人,這說明土族跟水族並沒有開戰,既然沒開戰,土族把應龍調到北方幹什麼。
按照金族三老的意思,釋放奴隸應該與升座大典同時進行,跟皇帝登基的大赦天下差不多,這一建議被吳東方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