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豐給除掉了。蘇夢寒不參與朝堂爭鬥,他若是朝中權貴的話若不能收服陸離只怕也想要先下手為強。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生出這樣的才智和心機來的,但是如果晞兒能夠的他教導,將來無論做什麼都會順利得多。不過想要指望陸離心軟照顧一個小孩子只怕是難了,看來還是要從那位陸夫人身上下手。
「那位陸夫人,你怎麼看?」蘇夢寒問道。
提起謝安瀾,蘇遠不由自主得想起了那句悠悠的帶着戲謔意味的「蘇遠小哥」,年輕的俊臉頓時飛起一片紅霞。
看着心腹屬下如此,蘇夢寒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蘇遠連忙收斂了心神,正色道:「那位陸夫人似乎很不簡單。而且陸公子似乎對她十分縱容。」
蘇夢寒點頭道:「陸離那種人看似溫和實則性格十分霸道,絕不會允許等閒人在他面前放肆。即便是他的妻子。所以,陸離若不是對夫人十分寵溺以致百依百順,就是這位陸夫人必然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陸離絕對不像是會對人百依百順的人。
雖然和陸離只有兩面之緣,但是蘇夢寒對陸離的了解卻比和陸離相處過好些天的東方靖要多得多。從某些方面說,蘇夢寒和陸離是有很多的共通之處的。絕頂的聰明才智,親緣寡淡,經受過常人難以想像的打擊卻沒有就此沉淪而是從中掙脫出來,身居高位。東方靖同樣身份尊貴,但是即便是王爺的身份東方靖更多的時候還是被決定的那個而不是決策者,因為他上面還壓着個皇帝。
但是蘇夢寒和陸離不同,時至今日流雲會幾乎要成為了蘇夢寒的一言堂。而曾經的陸離雖然是幕僚的身份,但是他有一百種辦法讓東方靖永遠都只會選擇他的決定。最後東方靖選擇對他下手,未嘗沒有這個原因。一個隨意開口就能影響帝王決策的人,而且靠的不是佞幸,不是媚上,也不是溜須拍馬,這種人對皇帝來說其實比那些佞臣更加可怕。因為皇帝在他身上實實在在的感覺到某種凌駕於自己之上的能力。
雖然,蘇夢寒對於陸離會有這種氣勢感到詫異。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歸咎於有人天生如此。
抿了一口杯中的藥茶,苦澀的味道讓蘇夢寒皺了皺眉。
「被陸夫人放倒的那兩個沒事吧?」蘇夢寒問道。
蘇遠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公子是說」之前擔心蘇夢寒的安危,而且那兩個被凍了一個多時辰的人情況也不太好,他也就沒有問。只以為是陸宅中還隱藏着什麼高手,不曾想竟是
蘇夢寒道:「若是八年前,她不是我的對手。但是現在難說。」
「怎麼會?陸夫人看上去不像是」蘇遠凝眉道,一個人有沒有修習武功大致上還是能從身體姿態上看得出來的。習武是一件需要長久堅持的事情,一旦時間長了就很難不留下一些習慣和印記。
蘇夢寒道:「她殺過人,還不止一個。這天下之大,奇人無數,切不可一葉障目,坐井觀天。我當年在她這個年紀」搖了搖頭嘆息道:「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呢。」
「公子天縱英才,誰敢說公子傻?」蘇遠道,沒有加入流雲會之前,蘇夢寒的名聲比現在更盛。東陵琴聖,商羽公子的大名天下皆知。反倒是如今,知道流雲會首的名字的人卻不多。
蘇夢寒笑道:「憑着一點小聰明,一點會弄琴的天賦就當自己舉世無匹。覺得整個上雍的人都該捧着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生死之交,不是傻子是什麼?」想起曾經的自己,蘇夢寒也覺得有些可笑。
所謂的東陵七聖,不過是無聊之人附庸風雅隨口胡謅的罷了,居然也有人當真,居然那個時候的自己也當了真。若不是後來被逐出商家,看盡了人情冷暖,哪裏會有如今的蘇夢寒?即便是商家不倒,如今的上雍皇城中也不過是多一個自以為天縱奇才的紈絝罷了。
嘆了口氣,道:「派去查陸家的人都收回來吧,想必也查不出什麼來了。既然晞兒都押給人家了,就別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了。」
「是,公子。」
想了想,蘇夢寒問道:「柳浮雲回來了麼?」
提起此事,蘇遠抑鬱了一晚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回來了,今晚整個柳家都熱鬧的很呢。想必明天整個京城都會熱鬧起來。」柳家最寄予厚望的十三公子讓人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