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也不知道當初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風棲雲嘆了一口氣，無趣地折下一片葉子，貼近唇邊，默默地吹着一首曲子。清明空澈的樂聲里有着淡淡的悵惘，悲戚而又唯美。無雲耷拉着頭，趴在地上，靜靜地聽着。
窸窸窣窣的聲響令風棲雲眉頭一皺，側過頭去，一雙墨色麒麟靴映入眼帘。
風棲雲一愣，抬頭。公子如玉，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襟袖邊用淡淡的銀色絲線繡着祥雲朵朵，如墨般的長髮垂至腰際，肌膚如玉，眉眼似畫，仿佛天山上的一泓冰泉，又似深谷中的一朵幽蘭，清澈乾淨得不帶一絲塵埃。
雅如玉，眉如畫，不是蕭羽軒又是何人！
蕭羽軒站在風棲雲面前，面色有些異動，唇角輕動，卻沒說一句話。
風棲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右手撐地，起了身。無雲見了，也快速站立起來。
「這首曲子，叫什麼？」蕭羽軒動了動唇，有些急切地問道。
風棲雲有些訝異，卻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垂眸，答道：「御劍江湖。」
「御劍江湖？」蕭羽軒一怔，低垂着頭，有些失魂，「原來叫御劍江湖呀。」
「你怎麼會在這？」風棲雲沒有理會蕭羽軒的失神，冷着聲音問道。
蕭羽軒一怔，笑了一聲：「那棲雲小姐又為何在這？」
「……。」風棲雲默，道了一句，「故地重遊罷了。」
「故地？」蕭羽軒微訝，若有所思地看了風棲雲一眼，忽然問了一句，「風將軍可曾在這遇到過一個少年？」
「……。」風棲雲怔然，心生警惕，「絕塵公子為何有此一問？」
「在下只是隨意一問。」蕭羽軒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唐突，淺笑一聲，掩飾尷尬。
風棲雲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你不是應該在千錦山麼？」
「風老王爺已經回了府，聽聞風將軍參加賽馬，擔心小姐身子，便請絕塵前來。」蕭羽軒溫潤一笑，說話滴水不漏。言外之意便是是你爺爺讓我來的，若有什麼問題去問你爺爺吧。
風棲雲不語。
「這匹應該就是那玉龍飛馬了吧。」蕭羽軒看着無雲，眸光一暗。
「恩。」風棲雲低低答道，垂頭撫摸着無雲的毛髮。
「這世間，玉龍飛馬可是極為少的。據絕塵所知，天龍國目前好像只有風將軍有吧。」蕭羽軒漫不經心地說道，卻一直注視着風棲雲面上的變化。
風棲雲手一頓：「你到底想問些什麼。」
蕭羽軒一愣，低頭一笑：「在下只是想知道風將軍為何會到此？故地之說，怕是有些牽強。」
「故地便是故地。我沒這個義務解釋給你聽。」風棲雲冷冷甩袖，滿目清冷，冰雪蔓延。
020 故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