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意志力還真堅定。」卻忘了那五日逍遙,李雯詩一聲叫吟,一個動作就勾得他失了魂魄。
「看劍!」穆山大喝一聲,聲音剛到,劍已隨至,數十道劍芒只取道牧各處要害,角度刁鑽。
穆婉晴仿佛置身在道牧身上,好似自己面對穆山那般,道牧臨危未動,令她內心焦慮如焚,理智卻又很能理解。
穆山劍法連綿如雨,時而小雨綿綿,而是暴雨傾盆,如水那般詭異。一招接一招,近乎沒有任何縫隙,與穆婉晴大開大合的劍法為兩個極端。
面對穆山的攻勢,換做是穆婉晴自己,定然會巨劍力劈,一力破萬法,否則無處可躲。
眼看攻勢就要罩身,道牧撒丫子調頭就跑,絕塵而去,數息間便跑到鬥劍台邊緣,由於犯困失神,差點沒摔下鬥劍台。
「還能這樣?!」穆婉晴和穆山兩姐弟異口同聲。
「不然咧,打不過還不跑,那不是白痴嗎?」道牧以一副看着白痴的表情掃視兩姐弟,「愣着幹嘛,趕緊的,等下還得回去補覺。」
明明做了那麼丟臉恥辱的行為,還如此信誓旦旦罵別人白痴,除了眼前這貌似純良的表弟,全天下也沒誰了。
穆山持劍而來,攻勢愈加凌厲,近乎沒有任何死角,擋了道牧的去路。
「不能跳下鬥劍台。」穆山算是摸透道牧,連忙喝止,「下了鬥劍台就代表你死了。」
「咦……」道牧還真是打算躍下鬥劍台,不由感概,「表哥變聰明了。」
穆山被道牧這一夸,差點沒氣得動了靈力,剎那間亂了節奏,道牧眼利找到一線生天,縱身一跳,以鯉魚躍龍門之勢,躲過密集攻勢。
「靠!」穆山忍不出破粗口,他轉瞬明白自己中計,「表弟,你能再無恥一點?!」
道牧一副怠惰慵懶模樣,松松垮垮站在不遠處,神態迷離,哪裏聽見他的話,簡直目中無人。
啊呀呀,穆山氣不成聲,揮劍再來。
穆婉晴以一個旁觀者身份觀道牧和穆山看似玩笑的比斗,才發現道牧非她所想像那般毫無自保能力。
穆山是攻勢刁鑽,道牧是眼利刁鑽,這就成了矛與盾的奇特關係,穆婉晴妄下定論,穆山在未動用靈力的情況下,不可能留得住道牧。
一個時辰後,穆山憤懣扔下木劍,毫無形象躺在鬥劍台上,罵罵咧咧個不停,本以為不動靈力,可以好生羞辱道牧一番,結果氣力用盡都沒碰一處衣角。
穆婉晴還是低估了道牧的逃命實力,深刻了解道牧擁有一般的保命能力,穆婉晴開始下一階段的強化,允許使用靈力攻擊道牧。
穆山興奮狂叫,躍起身,力氣全都回到身上,雙眼凶光閃閃,手中木劍吐息如蛇。
「看劍!」
「請吧。」
穆婉晴退出鬥劍台,此時穆山的劍影遍佈整個鬥劍台,堅硬的石塊顯現劍痕,道牧眼睛全睜,聚目凝神,那詭怪的步法重現,儘管每次堪堪躲過劍氣,衣服卻被劍氣撕開。
穆山心如鐵,不為所動,道牧再也無法通過言行刺激穆山,破壞他的節奏,處境變得愈來愈艱難。
兩個時辰後,穆山再次發出不甘的哀嚎,脫力躺在鬥劍台上。
面色煞白,呼吸急促,這才剛躺下不久,渾身黏糊糊,痒痒的,很難受,鬥劍台上被留下一個人形水印,穆山卻一點都不想動彈。
道牧衣衫襤褸,除卻最後一塊完整的遮羞布,身上沒一處完好。儘管看起來道牧悽慘狼狽,實則穆山沒能夠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劍傷。
白嫩皮膚,肌肉稜角分明,倒三角完美身材,不似十六旬之人,使得穆婉晴將頭別過一邊。
「我回去休息了。」道牧背對兩姐弟揮了揮手,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兩姐弟頓時瞪大眼睛,驚嘆道牧還有餘力。
「姐,道牧是個人形妖怪吧!」穆山自信心嚴重受到打擊。
穆婉晴毫不理會他,調頭就走,留下穆山一人在鬥劍台翻滾,哀嚎。
穆武夫婦一直在暗處觀望,早已經從吃驚變成麻木,「這幾年,他吃了不少苦。」穆武輕嘆一口,兩夫婦憑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