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摞成小山。
失控的場面,出現一個奇異的畫面。石麒麟和中年甲衛,渾如兩道殘影,任由他物穿梭,沒能傷及分毫。
「你們這是暴力抗法!」領頭紅眼怒嘯。
他認為他們自始至終都保持克制,可道牧他們不僅沒有束手就擒,把他們的善意當成驢肝肺,反倒開始以暴力反制,抗法。隨着衝突升級,他不可能讓同伴們全都坐以待斃。
一股強絕的利氣,沖天暴起。利氣化作一把巨劍,衝破蒼巔,留下一個大窟窿。
「全都住手!」
嚶,一把寶劍,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來。插在亂場正中,來回搖晃,狂顫長鳴,盪出一股海嘯般的氣浪,將所有人沖潰。
寶劍消失,豐雲清憑空出現,兩手背負在後,衣着隨風獵獵,風輕雲淡,好不瀟灑。
「豐雲清?」黃巍猛甩幾下手,身上火焰全消。拎着衣領,抖一抖道袍,瞬息變得整潔乾淨。
「黃巍師兄?黃顯峰師兄?」豐雲清想不到,最不可能出現的兩個人,竟然同時出現在青傑雅集。
「嗯。」黃巍兩兄弟,反應平平淡淡。
石麒麟早已解開中年甲衛的束縛,道牧幾人才聚一起,領頭正跟豐雲清匯報,人海一陣動盪,分開一條路,彬隆童頔等人緩步走來。
彬棘看着斷臂,一灘血尿和請帖,東倒西歪站在一起的馭獸齋一行人,喬羽帆在青年甲衛懷中,癱若爛泥,毫無意識。嘴角微抽,衣袖下雙手在顫抖,話到喉嚨,方才張口。
「道師弟,你來時當跟我們說聲才是,結果也不至此。」彬棘還未說話,彬隆已奪口而出,語氣沒有責怪,倒是為道牧能來,莫名有些高興,感覺在童頔面前長臉。
彬隆把龍嫻靜贈予道牧之後,便將道牧視為半個人。彬隆看來,童頔這種有精神潔癖的女人,自是不會有可能對道牧這類人動情。
「道師弟,你當眾把事情,一五一十道清。」童頔覺得能讓道牧出手傷人,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雖有恃無恐,道牧也未添油加醋。牛郎插嘴潑油時,亦被道牧皺眉瞪眼。
童頔聽道牧被百般羞辱後,才忍不住動手。又見中年甲衛無反駁之意,心中石頭也就放下。
「你們可有話要反駁?」豐雲清雖不甚喜道牧,可聽見道牧遭遇,也沒對喬羽帆生得多少同情。
「你們放心,場中亦有各門派老人,自是不會厚此薄彼。若有異議,大可當眾道清。」彬棘直視其他四個狼狽青年,目波流光蕩漾。
一個青年狠狠吐一口唾沫,大步邁開。「回來!」中年甲衛呵停青年,「莫要自誤!」聲猛如雷,振聾發聵。青年渾如烏龜,立馬縮回去。
中年甲衛承認是喬羽帆不對在先,道牧說的一字一句都沒有添加水分,且高度讚賞道牧的品行。若此事對青傑雅集造成任何困擾,中年甲衛可代表齋主承擔損失。
彬棘自是不願意得罪馭獸齋,拂了當今齋主的面子。其他人更不必說,一個個精明得緊,怎會主動開口,連孤高自傲的豐雲清也在等。
「道師弟算我師尊半個徒兒,且救過我等姐妹性命。」須臾沉默之後,童頔莫琪走至道牧身邊,望向中年甲衛。
「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再說什麼。莫談損失之事,倒是你帶喬羽帆同我織天府弟子去續臂療養要緊。」童頔語氣平平淡淡,上位者的氣質,油然而生。
「待恢復過來,可再來青傑雅集。若青傑雅集沒有你們馭獸齋,那是不完整的,將會失色不少。」
童頔不放心他人辦事,便吩咐莫琪領路。青傑雅集畢竟不是織府一家獨,象徵着織天府的門面。
彬棘他們不願出頭,童頔只好上陣,不求完美解決,只求做得盡善盡美,仁至義盡。
「血眼,怪刃,牧劍山,道牧。嘶,四個特徵連結,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該不是,牧牛城街坊流傳的那個狠人?」
「……」
圍觀的好事者,成群結隊離去。
不論主場外場,鼎沸人聲,氣氛變得愈加活躍。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