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問:「朱泓今日回了朱家,你跟他談得怎麼樣了?」
朱大夫人冷笑道:「你這個兒子大了,翅膀硬了,現在可不聽我的話了。老爺有本事,怎麼今日不留在府里親自招呼你的好兒子。」
朱馬守撇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
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根本不會想其中的門道。他今日特意避開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朱泓離開朱家這麼多年了,他也摸不清楚這個兒子現在是個什麼性子,究竟是吃軟呢還是吃硬呢。他先讓朱大夫人先打頭陣,萬一朱大夫人和朱泓談崩了,他這個親爹再出面還有迴旋的餘地。
他要是留在府中,萬一朱泓軟硬不吃連他這個父親的面子都不給,兩邊爭執起來先弄僵了關係,他這個做老子的總不能貼着熱臉先找兒子求和,掃了他當父親的威嚴。但若不緩和關係,兩邊僵着朱泓手裏的那些產業他就可能永遠都得不着。
朱馬守對朱泓手裏的那大筆產業還是很眼紅的,特別是皇陵坍塌的事情,他還要上下打點將這件事糊弄過去,四處都需要用到銀子。
朱馬守看着對朱泓仍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朱大夫人,再想到下人報給他聽的今天她對待朱泓態度冷硬的事情,有些嫌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朱泓早已非昨日的朱泓,她卻還在那擺昔日嫡母的譜想擺弄朱泓。
朱馬守忍不住沉了沉眼,對朱大夫人道:「朱泓這件事你得上點心,態度軟和些將他哄回府里來。你別忘了,我們就朱溶一個兒子,得了他手裏的產業,以後還不是要留給溶兒的。」
朱大夫人冷哼了一下,這個男人自私自利她早就看清楚了,他是只愛自己,連兒子都不愛的人,讓他得了朱泓手裏的產業,肯定是自己捂着,怎麼會留給溶兒半分。
不過他也提醒她了,她的確得為溶兒打算,先和朱馬守把朱泓手裏的產業弄過來,以後那產業怎麼從朱馬守手裏多分以後再籌謀。現在他們夫妻兩人是利益共同體,應該一致對外。
朱馬守說完之後,轉身又打算出去了。朱大夫人很是不高興的叫住他,冷問道:「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不和我一起安慰照顧兒子,你還要去哪裏?」
朱馬守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她:「姜妹夫找我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我出去跟他喝兩杯去,晚上不用給我留門,我直接睡書房。」說完人就轉出了門外。
朱大夫人氣得用力的甩着帕子,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混賬東西,你就該喝醉了死在外面。」說着聽到朱溶還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喊疼,又連忙轉過身去安慰兒子,一邊直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