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後面,都有同學們的留言,大家會互相詢問,也會互相炫耀,而這一切,卻讓米克覺得,他和同學們失去了很多共同的語言,他失去了同學們的關注。
米克長着一頭的金髮,這一點他遺傳了自己的母親科琳娜,一頭金髮的日耳曼小伙子天生自帶魅力+1的屬性,再加上米克是「車王」赫爾海姆的兒子,所以他在學校中一直是最受同學關注的人。
對於米克來說,這種被同學們所遺忘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大家都出去度假了,而我的假期卻只能待在家裏堆雪人,沒有人給我留言。要是放在以前,這個時候我正在法國或者奧地利滑雪,又或者在夏威夷曬太陽,我也會像他們那樣,曬曬圖片,然後會收穫到很多的留言!」米克突然覺得有些抑鬱,他覺得自己仿佛是一隻離群的大雁,寂寞、孤獨而又無助。
「不過爸爸他康復的很快,現在已經能走了,我想明年這個時候,我們也可以出去度假了。」米克想到這裏,轉頭望向窗外,然後看到了雪地里的李戴與赫爾海姆。
「是爸爸,還有幫助爸爸康復的李教練。」米克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拿起手機,對準了外面的赫爾海姆,按下了拍攝的按鈕。
米克拍攝了一個不足十秒的短視頻,然後分享在了自己的fakbook上,還配上了一段文字說明:「爸爸快要康復了」。
「這樣該有人給我留言了吧!」米克自言自語的說着。
米克並不知道,除了他的同學之外,還有一些陌生人正關注着他的fakbook。那就是賽車雜誌的記者們。
對於歐洲的賽車雜誌來說,冬季、特別是大雪過後,往往是最鬱悶的時候,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們找不到可以報道的素材。
賽車畢竟是一項戶外運動,所以冬季由於天氣的緣故,基本上不會安排什麼像樣的賽車比賽,而那些小型的室內卡丁車賽,顯然是不值得去報道的。
車隊在這個時候也進入到了研發階段,雖然偶爾會有試車,但車隊的保密工作都做的很好,避免被競爭對手竊取到消息,作為記者更是挖掘不到什麼內容。
所以這個時候賽車雜誌的編輯和記者們,哪怕是空有一身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很多賽車雜誌會在這個時候刊登一些車手的花邊新聞,比如某位車手和某個嫩模約會,某位車手和同時兩個嫩模約會,某位車手和一大群嫩模約會等等,幾張偷拍的模糊照片,再配上模特辛辣的高清寫真,即便是為了看那些嫩模如何節省布料,也很值得買上這麼一期雜誌。
當然,賽車雜誌並不是《花花公子》,偶爾這麼一期來點大尺度的也就罷了,沒一期都這麼搞的話肯定不行。
和賽車手的花邊新聞相比,車王赫爾海姆的病情,顯然要比車手找嫩模更加的牽動人心。赫爾海姆十幾年的職業生涯,差不多讓整整兩代人成為了他的粉絲,所以赫爾海姆的一丁點消息,也會有成千上萬人的注意到。
米克並不知道,有某位賽車雜誌的記者一直在關注他,而當米克上傳赫爾海姆在雪地中走路的視頻後,對於這位記者來說簡直是如獲至寶。
沒過幾天,歐洲媒體的體育板塊的頭條便被赫爾海姆即將康復的消息所刷屏,而在赫爾海姆的家鄉德國和法拉利所在的意大利,部分主流媒體的頭版頭條都變成了赫爾海姆。
……
手機的聲音響起,尼爾森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是穆勒教授!」尼爾森心中微微一震。
穆勒是歐洲康復醫學元老級的人物,尼爾森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在穆勒的實驗室里待過一段時間,兩人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現如今穆勒教授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仍然堅持工作沒有退休,他目前在瑞典斯德哥爾摩醫科大學卡羅林斯卡醫學院做研究工作。
尼爾森所在的瑞士洛桑大學醫學院也算是歐洲比較知名的醫學院,可是和穆勒所在的斯德哥爾摩醫科大學卡羅林斯卡醫學院相比,逼格上卻要弱了不少。
斯德哥爾摩醫科大學卡羅林斯卡醫學院在科協界可是有着鼎鼎大名,著名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第一次評選,就是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