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打顫之下左小年最終話還是接口說道:「我發現宿舍樓裏面竟然沒有人,平時這個時候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回宿舍,不過上樓的時候還是能聽到有宿舍說話的聲音。可是沒有,整個宿舍樓好安靜。安靜到讓我覺得好恐怖,因為太安靜了原本我想問問她們的,可是等我回過頭,她們,她們……」
「她們怎麼了?」
她們怎麼了?陵孟嵐當然是知道的,只是那樣的事情實在太嚇人,如果不從另一個人口中得到證實,陵孟嵐還是無法接受。
催促問着,陵孟嵐迫切希望左小年回答,在陵孟嵐的催促之下左小年說道。
「她們突然裂開了,我看到她們兩個突然在我眼前裂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砍斷一樣。血,血還噴到我臉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我怕死了,真的好害怕。一個人不敢呆在樓上就下來想要找樓管阿姨幫忙,誰知道阿姨居然不在。我不敢出去,只敢呆在這兒。」
左小年就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第一次看到這種恐怖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陵孟嵐是清楚的。
她明白那種快被嚇瘋是種怎樣的感覺,左小年現在的驚慌她全懂。雖然她的話沒多大用處,不過陵孟嵐還是感受得到她的懼意。
驚恐的感覺從對方的言語中傳達過來,深深的感覺到她的懼意的陵孟嵐忍不住朝着床走去。走過去的同時還不忘開口安撫左小年,示意她先冷靜下來。
只是這種恐懼的感覺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叫人鎮定的,走到床邊抬起手,正要安撫左小年的陵孟嵐。手在快要碰到對方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坐在那兒蜷縮成團的左小年,雙手死死的抱着膝蓋,臉埋在蜷起的膝蓋間。雖然嘴上說着害怕,語氣上聽着顫抖,可是走到她跟前的陵孟嵐卻發覺。
左小年的身體沒有發顫,鎮定的坐於那兒,身子自然蜷縮。恐懼之下的一個人,身體會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那是因為她感到害怕,全身都感到害怕。
可是現在的左小年看上去,實在太奇怪的。伸過去的手就這樣頓在半空中,看着將頭埋在膝蓋中的左小年,陵孟嵐失聲問道。
「你是小年嗎?」
床上那個人穿着好友的衣服,身形看上去也像是自己的好友。
可是她真的是。
自己的好友嗎?
突然的質疑叫陵孟嵐不敢在靠近她,發出質疑的詢問,陵孟嵐心裏頭懷疑着。
懷疑,在這樣的情況下懷疑是必然的。而面對着陵孟嵐的懷疑,原以為坐在床上的好友會抬起頭辯解,誰知道自己的話音已經落下,床上的那個人卻沒有回答。不在出聲,而沒有動作,便是保持着那個姿勢坐着。
這樣的回應叫陵孟嵐不安,當即意識到不對的她正要抽身逃離,誰知還沒動卻聽面前的這個人開了口。聲音還是好友的聲音,只不過語調不在是顫抖的驚慌,而是帶着叫人一聽就害怕的語氣。
「呵呵」的笑了兩聲,不在顫抖着聲音,左小年回道:「你在說什麼啊孟嵐,我是小年,我當然是左小年了,要不你看。」
笑着說着,在說完這話之後陵孟嵐緩慢抬起自己的頭。動作不快,就是一點一點的抬起,在月光之下抬起的頭暴露在陵孟嵐的視線下。
左小年。
這個人確實長着好友的臉,只不過她的眼睛。
原本應該放有眼球的眼眶卻空着,空蕩蕩的眼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裏頭的眼球不知什麼時候被挖掉了。睜着那樣一雙沒有眼珠子的眼,左小年就這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一抬頭迎上那樣一雙眼,陵孟嵐嚇得發不出聲,便只能往後退着。
其他的兩個人已是那樣的模樣,她就應該知道一塊出去的左小年怎麼可能完好無損。慌亂之下的陵孟嵐在往後退去的時候,視線不忘朝着門口的方向瞥去。
門在那兒,她必須從這個房間逃出去。
陵孟嵐已經在尋找離開這房間的機會,左小年像是沒發覺她的意圖,瞪着沒有眼球的眼睛看着她,隨後笑着說道:「對了孟嵐,我差點忘了問你,我的眼睛,好吃嗎?」
這話一詢問,陵孟嵐立即想起那送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