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面了。
我看着他跟個大號炮彈一樣射過來,腦袋裏嗡了一聲,心說他可別抱着我一起往下滾,那樣我倆到底誰給誰墊背了?
另外我發現他的飛行路線還有點低,我自己要是蹲下身子了,未必能躲的過去。我也是被硬生生憋出一個辦法來。掐準時刻叉開雙腿來了一個大跳。
我的彈跳力沒那麼好,等落下來時,正好壓在斷指獄警的後腰上了。這下可好,我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把他強行坐到了地上。
斷指獄警哼哼呀呀的往上爬,我就覺得這爺們有股子蠻勁兒,我整個身子被帶的也往上升。
鐵驢看在眼裏,他又發飆了,對着我這邊衝過來。
他來了一個坐地踹,就是借着速度突然小跳一下,在坐地前的一瞬間,伸出雙腿狠狠踹在斷指獄警的雙腳上。
斷指獄警被這股力道一帶,又貼着地往前禿嚕好一大截。
他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一下又順着斷崖邊緣,落了下去。
我聽的清清楚楚,他一邊落一邊慘叫着。我知道這人的身份證可以銷戶了,這世上在沒有這號人物了。
我趁空喘了一口氣。也跟鐵驢一起看向老貓那邊的戰場。
隔了這麼一會兒,老貓和憨獄警的打鬥已經接近尾聲了。老貓把憨獄警的槍打飛了,又對他打了幾拳,還讓憨獄警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我對老貓死而復活的事感到十分的詫異,這也算是一種驚喜。但沒等我問啥呢,老貓一手抓起憨獄警的頭髮,一手壓在憨獄警的脖頸上,冷冷問他,「我有件事讓你做,你要幫忙的話,我饒你不死。」
我發現憨獄警也是倔人一個,他沒體力也沒那身手做出反抗了,卻還是冷笑幾聲,並沒回答。
我是很佩服硬漢的,也覺得他既然有這份骨氣,我們應該好好勸勸,讓他投降,也能留他一條命。
但鐵驢跟我想法完全相反,他還提醒一句,「這人骨頭硬,不好說話,拋下去吧。」
我覺得驢哥這麼做有些狠,不過細琢磨一下,他說的也在理。
老貓抬頭看了看鐵驢,又突然對準憨獄警下手了。他以前都是用雙刀的,我發現現在沒了雙刀,竟然開始用爪了。
他伸出雙爪,對着憨獄警身上亂抓亂撕一通。這跟正常人的抓撕方式不一樣,要我說,都是奔着穴位去的。
我還聽到憨獄警身上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往白了說,他很多關節都錯位了,一下成了半殘廢。
老貓最後還停下撕扯,故意退後幾步,對着憨獄警的太陽穴狠狠掃了一腿。
他掌握尺度,這一腿,正好打出一個半螺旋形,腳尖還磕在憨獄警太陽穴上。
憨獄警的雙眼一下有些鼓,只是這大夜裏的,我隔遠看不太清,也不知道憨獄警死前雙眼充沒充血。
他沒力氣了,整個人癱癱的躺倒地上,
我們徹底脫離危險了,又聚在一起。鐵驢還從憨獄警身上摸出煙來,我們哥仨一人一根的,借着雨披擋着,抽了起來。
我心裏的疑問還在,就問老貓,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說完還摸了摸老貓的脈搏。
老貓任由我摸脈,這倒是破天荒頭一次讓我這麼親近他。另外他也指着嘴說了句,「我拔了兩顆力士牙。」
我品的出來,他脈搏挺有力的,這是好現象,說明他體內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了。不過他說這句話讓我不明白,心說他死不死跟拔牙有什麼關係?難道說,拔得牙越多,這個人就越命大,容易起死回生麼?
真要這樣的話,那我趕緊找個牙醫,讓他把我滿口牙都拔去得了。
我正悶頭瞎捉摸呢,鐵驢聽明白了,還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跟我解釋說,「徒弟,裝毒囊的地方,就在原來力士牙那裏。」
我捕捉到一個信息,也有點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