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次調崗是幾乎板上釘釘的事了,我想推也沒用,另外張隊只是個傳話的,他也做不了別的主。
我索性拿出開心的樣子,跟張隊說,去省里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也藉機捧了張隊幾句臭腳。
張隊很欣慰,甚至都忘了我手「髒」的事了,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嘆氣道,「咱們烏州市警局的人才真多,細算算從我工作以來,有多少去省里的了,小冷,你還是最年輕的一位,但你看看,同樣這個年齡,衛寅寅就不行,天天跟吃了火藥似的,啥事也干不好。」
我倒有所耳聞,下午那會兒,寅寅又跟張隊在辦公室吵起來了,而且聽說張隊都拍桌子了,嚇得其他當刑警的同事,一下午全忐忑着。
既然張隊當我面提起寅寅了,我想了想,跟張隊說寅寅這人口直心快的,有時候說話不走大腦,讓張隊擔着點,另外我也會趁空找找寅寅,跟她側面說兩句。
張隊笑了,點了點我,其實他剛才那麼說,也有讓我去調節的意思,畢竟警局裏都知道,我跟寅寅關係鐵。
這樣聊了會,張隊不多待。我趕緊送他,一直送出院門口。
等自行回到屋裏了,我一合計,這就給寅寅打個電話吧。
電話沒兩下接通了,但那邊很怪,呼呼全是風聲。我奇怪,問寅寅你在哪呢?寅寅說在海邊,今天心裏不痛快,吹吹海風來。
現在可是深秋的季節了,海邊也蠻冷的。我勸寅寅快點回去,又問她,「是不是因為跟張隊的事?」
寅寅生氣了,跟我吐槽說,「最近市里掃黃,主要針對那些ktv,本來通過調查與蹲點,已經把那些黃窩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了,也抓了好一批人了,但有個老闆很滑頭,私下跟張隊談了兩次,張隊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那家漏過去了。我不服氣!」
我算明白來龍去脈了,但我是充當和事老的,也不能埋汰張隊,索性想個折中的理由,給張隊個台階下,說他馬上退休了,反正掃黃也不是啥大案子,他藉機會摟點小油水,也可以理解。
寅寅脾氣真爆,估計是壓抑久了,這下好,被我這麼一說,她反倒把槍頭對準我了,說冷詩傑你一個當法醫的懂個什麼?老張頭本來對案子就不咋在心了,現在要搞歪風邪氣開始貪污,以後烏州市豈不是完蛋了?他這個隊長,既然這麼不稱職,不當也罷。
說完她還把電話撩了。我看着手機直苦笑,我也知道,寅寅再多罵幾次,火氣沒準就消了,但我不會再打過去了,張隊就塞給我一條煙,「禮」太輕,我犯不着這時候給他頂罵。
我心說得了,自己還是睡覺吧,等明天上班了,看情況再決定安不安慰寅寅吧。
我又洗個澡爬床上去了。這麼一覺到了第二天早晨六點多。
我手機嗡嗡響了。其實這種時候來電話,都算是家常便飯了,很多兇案是夜裏發生的,而黎明前和早晨,就是報案的一個小高峰期。
我急忙拿起電話一看,但出乎意料,來電顯示提示是副局。
我只存了副局的電話,平時跟他說話的機會都少,畢竟這是領導的領導,我心說他咋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呢?我一激靈徹底醒了,一下坐在床上。
倒不能說我這人太愛溜須拍馬,只是一想到跟大領導說話,心裏有種很緊張的感覺,我接電話很客氣,先喊了句,「局長好。」
副局是根本不在乎我說啥,只冷冷告訴我,最快時間趕到警局後院,有大事發生了。
等撂下電話,我腦子裏合計上了,心說警局後院有啥大事?這可是警察辦公的地方,借小偷惡人一個膽兒,也不敢亂來呀。
我又想,難道張隊昨晚剛說完調崗,今天就讓我走麼?我也沒準備呢?
我是稀里糊塗上了自行車,玩命的往市局蹬,等來到後院,發現這裏聚集不少人,都在一輛車前。
這車我認識,是張隊的私家車。我當時想偏了,心說好嘛!大家這是給我送行來的吧?難道是張隊親自開車送我到省里麼?
我都不知道一會跟大家告別時,我要怎麼說了,就帶着這種複雜的心態,慢吞吞往那邊走。
可有幾個人看到我來了,包括副局,他還對我這種動作不滿意,使勁擺手說,「小冷你快點的!」
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