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別讓他倆去村里亂找女人,接下來按兵不動,等他的消息。
這也不能算是個正經八本的任務,不過駱毅這人很認真,嚴肅的點點頭又回到住處了。
我們仨也不在院裏待着了,回到我們屋裏。我看到桌子上擺着一個木桶和三個木杯,桶里還有個小木瓢。這該是給我們準備的飲用水。
姜紹炎把我倆都叫到他床上坐着,我們圍在一起。姜紹炎一邊吸煙,一邊說了幾句話,都跟案情有關。
他首先強調,「旅遊團失蹤案裏面,旅客都做了春夢,還夢到與女子歡好,而這個村子很邪門,女子都不檢點,另外這一路上,咱們也見到活屍大盜了,目前是沒有足夠的線索來搞明白,那些大盜怎麼變成那個德行,但我相信,女兒村的怪異才是破案的關鍵。」
我點頭,支持這觀點。姜紹炎又說,「我有個直覺,之前問口供時,艾買提看似全招了,但一定還有所保留,他曾說過的那個幽靈協議,還有銀飾匕首,也是咱們不能忽視的線索。」
我繼續點頭,不過這次姜紹炎的觀點讓我有點摸不到頭緒了,幽靈協議和匕首,能跟女兒村有什麼關係?
我又看看鐵驢,因為姜紹炎說話期間,他一直沒反應,就在那悶頭坐着,時不時使勁撓撓頭。
我覺得他在動腦筋呢,只是他這腦子,除了偶爾靈光一現,平時還是比較笨的,也不知道他自己瞎捉摸個啥呢。
我碰了他一下,那意思有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合計合計。
鐵驢瞧着姜紹炎,用一種帶有試探的語氣念叨一句,「烏鴉,三年前下了戰場,你不是昏迷好長一段時間了麼?當時警方得到那個人的一些消息,不過都被作為最機密的檔案封存起來了,我是覺得要是能把那檔案調出來看看,或許對咱們幫助很大。」
我知道那個人指的是誰,在我們剛接受案子時,姜紹炎就念叨過,說懷疑這案子跟「那個人」有關。
而姜紹炎聽完這話,反應很大,他一臉不解的看着鐵驢,鐵驢又突然迴避姜紹炎的目光,甚至不往下說了。
我被這氣氛弄得很不自在。稍微過了一會兒,姜紹炎恢復常態了,說就聊到這兒,都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仨各回各的床上,我一時間沒啥困意,觀察姜紹炎和鐵驢。
姜紹炎靠在床頭,一直揉着他的額頭。我猜他想的不是案子了,而是鐵驢剛才那番話。
另外鐵驢也沒睡,時不時使勁撓腦袋。我覺得他還有話要說,卻礙於什麼東西,不敢講出來。
這麼扛了一會兒,姜紹炎跟鐵驢都嚷嚷渴了。我們屋子裏是有水,但我得先檢測一下,確保沒毒。
我用了幾種試毒劑,這一木桶的水沒啥變化。我讓他們放心飲用,順帶我自己也喝了一些。
一晃快到中午了,我不想陪他倆了,撂下一句話,有事叫我。就躺床上先睡起來。
本來沒人打擾,我能睡很久,因為細算算,昨天夜裏我們開車過荒漠,攤上挺多麻煩,也真挺累的。但最終,我是被一陣哼哼聲弄醒的。
我睜眼後發現天剛黑,屋裏只有一點蒙蒙亮了。這哼哼聲是在我右邊傳過來的,應該是鐵驢的。
這聲音分明告訴我,他很難受。我納悶他咋了,沒等坐起來呢,就急着扭頭看看。
只這一眼,我嚇住了。鐵驢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拿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另外我又看看姜紹炎,他雖然沒鐵驢這舉動,卻也撅在床上,捂着肚子。
給我感覺,他倆都鬧肚子疼了。我心說我睡前他們還好好地,中途沒吃啥東西,咋能這樣呢?
我下床了,先湊到鐵驢身邊,扒拉扒拉他胳膊。
鐵驢都快疼懵了,一腦門的汗,根本沒精力理我,甚至頭都抬不起來。
我又跑到姜紹炎旁邊,同樣推推他。姜紹炎倒是突然抬起頭來,不過他脖頸和臉頰上很可怕,血管和青筋全凸出來了,我也覺得他眼睛不對勁,只是光線太暗,我瞧不清他雙眼是不是都紅了。
姜紹炎一把按住我,那手都有點抖,但他還能壓着疼痛感跟我說幾句話,「解、解毒!」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中什麼毒了,除了疼的難受,也沒看出他們身子有啥很特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