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得好像馬上就要死掉了一樣。
視線緩緩往下一移,發現她的手上一片赤紅,這前些日子還沒好全的雙手,竟然又被她給折騰得不成模樣甚至可以說是血肉模糊,幹了的血液凝結成塊,皸裂的皮膚已經被凍成了紫色,她的手上已經見不到好些的皮肉了。雙手的指甲幾乎全部外翻,有的已經生生斷掉,指甲裏面摻着一些泥土和冰雪,她的雙手應該在地上刨挖過。
這裏的土地和冰層差不多一樣堅硬,她估計是餓慌了,挖樹根來吃了吧。
容二少果然沒有猜錯,那女子便是妙妙,雖然整張小臉被凍得青青紫紫,髮絲散亂,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結成了冰晶的模樣,貼在臉頰上。因為身份不明,所以隨行的軍醫也沒有安好好地照顧她,只是稍微地給檢查了一下。
容二少眉頭一蹙,有些不滿,但想着便又壓了下來,並未表現出來,沉着嗓子問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那軍醫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二少,這女子受了極寒,又長途跋涉,體力匱乏,且久未進食,情況極為不妙」
容二少眯了眯眼眸,視線轉到那個軍醫的臉上,眸色深深,緊緊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救活她!!」
那軍醫嚇得一顫,差點沒癱軟下去,這二少說的救活,自然是一定要救活的,不然他肯定就得陪葬連忙應下,跑到一旁忙活去了。
榻上的女子突然開口,聲音細弱蚊吟,飄飄渺渺:「司徒功名司徒功名司徒功名別睡,妙妙馬上找到人來救你」
營帳之內,人人都匆匆忙忙地打理着手邊的食物,唯獨容二少,眸色暗沉,看着女子白得嚇人的唇,張張合合,若有所思。
軍醫是個好心的,給妙妙整好了手指頭,又給她凍傷的手腳上好藥,捧了熱水把臉也給擦乾淨,這才去給她熬藥。一邊熬藥一邊看看,覺得這病人穿的實在單薄破爛,便又把自己禦寒的衣物給她穿了。
容二少回頭倒是抽空來看了她一眼,笑意盈盈地丟下一句,「別弄死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