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剛剛那人突然就出聲打住了他還未說完的話語,表情驚恐,油光滿面的肥臉上兩隻死魚眼瞪得老大,拼命向門外翻了翻。嘴巴大大地張開,卻不能發出一個聲音。
「叫什麼叫啊!老子說的就是了,你小子在這裏裝鬼嚇唬誰吶......」劉三子突然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身後傳來的冷冽氣息直直地能把他殺死。噎了口口水,視線看向其他的士兵,想要證明自己剛剛的只是錯覺,卻發現其他人的表情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
好吧,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棚外的沙場上,那人高頭大馬,一身銀色鎧甲,眸光冷冽,暗沉幽深得好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隱隱能感覺到寒氣肅殺,好一個威風凜凜,不是當今那個出了名的鐵血桀王還有誰。
剛剛還撒開丫子聊得天南地北好不開心的眾人,現下一個個顫抖得如同寒風中的小苗,齊齊撲倒在地喚了聲吾皇萬歲,便沒了聲音。只覺得剛剛出的那些熱燙的汗水,一下子冰冰涼的,刺得脊背發寒,眾人便不能再開口說一句話,若是地上有條縫的話,估計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只想着逃了要緊吧。
可是眾人沒有想到是,那鐵血皇帝在原地用那攝人心魄的氣場將他們一個個狠狠地虐殺了一回後,居然就這麼頭也不回地騎馬離去了。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心底發顫,更加的難過了幾分。
剛剛真該求容二少直接給個懲罰。這樣子吊着更加不安.......
這邊容二少下了馬,面色冷得能將人變成冰,大步流星地跨向營帳,解下頭盔。「啪」!使勁地扔給了走來迎駕的沈容,力道之大,沈容饒是有心理準備也只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堪堪接住,震得雙手發麻,虎口處更是疼痛不已。
「你故意的!」才要走進營帳。容二少猛然停下,看着沈容,冷眸森森,一字一句道,帶着懾人危險。
沈容輕舒了口氣,點點頭:「回容二少,是的。」
一股子暴戾的氣息猛然襲上了沈容的臉龐,猝不及防,陰冷森寒,似要把沈容就此冰凍了一般。
「沈容。看了本王是對你太放縱了,才會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膽敢以下犯上!!」又是猛地一擊,卻只是男子隨意一揮,內力便凝聚在了一起,打在了沈容的肚子上。沈容只覺得肚子裏面一陣翻騰,非常人能夠忍受的疼痛,口中酸澀,苦味上涌,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使勁擦去唇角的鮮血。沈容正色道:「沈容只是覺得容二少已經忍了太久了,若是小姐真的死去了,二少你還要再等上一輩子麼......」又一口鮮血湧上,容二少那一記。當真毫不留情。
「本王的事情,何須你來操心!滾......」
男子坐回主座,垂下眸子,淡然得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沈容拼命忍住又要吐出的一口鮮血,步出了營帳。
這個男子,忍了太久了。執念也太深了......就算他並沒有那麼地愛他家小姐,也會被「是自己間接地害死她」的這個咒怨一直深深地束縛下去,始終不得解脫......
捂着肚子,眸光放空,看向天邊,西邊的山尖上,還是白雪茫茫的樣子。沈容眸子半眯,似乎依稀見得一縷桃花紅......可笑的搖搖頭,定是眼花了,還是去找軍醫配副藥吧,不然被琉璃知曉了,定是又要生氣他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了。
才到軍醫的營帳,便被裏面傳出來的喧譁聲給攪得心神不寧,連忙大步走過去,扯開帘子看去。
原來是那女子醒了啊!沈容挑挑眉頭,有些不滿地看着那些個軍醫。這些軍醫原先是御醫,隨着容二少一起出來的,容二少帶兵很少有傷亡的情況,這些個軍醫都可稱得上養尊處優了,一有什麼戰亂,還會有專門的士兵把他們一路護送到安全的地方,自是養出了傲氣。那蕭將軍沒有給妙妙好臉色,把他當成了傲月國的奸細,這樣軍醫自然也不會盡心盡力到哪裏去。
只聽得那女子在床上神色迷茫空洞地大喊着:「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救司徒功名!!我要去救司徒功名!!......」
那些個軍醫滿臉不耐煩地把妙妙按在榻上,想要讓她安靜下來,有一個軍醫突然開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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