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
此生相隨又何妨,世人的目光又有何妨!
楚江東只是想要好好地守護者司徒功名的那一份動人的傲氣,那一份驚人的堅強!
懷抱中的身體依舊毫無反應,身上的內力因着用了太多,也顯得有些疲憊了。楚江東輕輕低下頭,眸子溫柔地看着司徒功名僵硬的臉龐,和緊閉的雙眸。
呵呵,只有這個時候,你才能安心地讓我抱着。
司徒功名乖,不怕,楚江東帶你回家......
帶你回家。
徹夜無眠。
清晨的日光很是強烈,厚厚的營帳內,雖是密不透風,卻也能夠感覺到那溫暖清新的氣息,日光將營帳的頂部也給照得透出暖暖的黃色。
一縷寒風裹着濃郁的草木氣息硬是從門帘處的縫隙,鑽進了營帳之內,寒冷而清新。緊跟着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帶着長途奔波的疲乏,氣息略重。
「嘩——!」的一聲傳來,帘子被猛然揮開,一個腳步聲穩穩地踏了進來,「啟稟二少,屬下無能,沒有找到......額,咳咳......」
眸子瞪得老大,尚且還不能從眼前的景象中回過神。
這情況的確是有些些尷尬,身後追過來的守衛打雜的小士兵更是恨不得遁入地縫中,都是他動作太慢了,沒有來得及阻止沈副將,現在怎麼辦怎麼辦!!慌慌張張的大眸子在看到一旁榻上的人微微動了下的身影之後,更是驚懼地快要哭出來了。
小小的營帳之內,只一眼便可看見所有的風景。一方小榻上,女子睡容安詳,榻邊半倚着一個男子。腦袋緊靠着女子的頸窩,長長的手以着佔有性的姿態將女子摟於懷中,男子的嘴角意外地帶着一抹淺淺的滿足笑容。
容二少眉頭輕輕蹙起,似是不滿於那剛剛的喧譁吵醒了自己的美夢。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嚶嚀,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動,搭在了榻上那正睡得安詳的女子臉頰之上,輕輕摩挲......
畫面竟是意外的和諧,似乎本就該是如此!
這超乎自己所能掌控範圍的場面。饒是沈容也不由得噎了口口水,整整一天一夜的疲乏也似乎不見了,心口狠狠地一個哆嗦,移不開自己視線......原來,原來容二少也會有這麼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撒嬌的表情啊!!
突然,榻邊的人眼睫顫了顫,下一秒便睜開了那雙堪比黑色珍珠般耀眼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怔愣在門口的兩人。
一時間營帳內靜得嚇人。
還是沈容反應快些,連忙轉頭指揮身邊的那個打雜小兵,讓他去打些熱水來。自己則沉下嗓音告退,亡羊補牢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穩穩地退到了營帳外面等待召喚。
雙頰卻是染起了點點不自然的笑意,呵呵,看樣子,容二少對小姐的執念應該是放下了一些了吧。這麼久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睡得這麼安穩呢,竟然連自己那麼大聲叫嚷着衝進來也沒能馬上察覺到......
容二少本就敏感,今天的確是有些異常地安穩了,醒來後。略略思索一番,便知曉了剛剛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子,視線落於踏上那因着久病未愈而仍舊顯得面色蒼白的女子身上。面無表情,幽幽暗暗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後,乾乾脆脆,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喚來那打雜的小兵,自顧自地開始打理自己。戰袍並未換下。所以也只是隨意地抹了下臉。
沈容的表情已不複方才的失態,正經而嚴肅道:「容二少,這位姑娘說自己是順着直線逃出那仙麟森林的,所以屬下領着眾人按照原路線返回去尋找,卻並沒有找到那司徒小王爺。反而在仙麟森林中找到了楚家軍隊的一件長槍,想來那司徒功名小王爺應該是被南詔國攝政王帶回去了......」
容二少動作頓住,冷眸回頭看了一眼緊低着腦袋的沈容,眸色幽幽暗暗,朱唇輕啟:「那攝政王不是在京城好好呆着麼,怎麼突然北上來了。」
「回容二少,那攝政王擔下了議和的官職,但現下議和一事已然做不得數了,那攝政王本該第一時間回去京城商討後續事宜的,但那攝政王為了留下繼續尋找司徒功名小王爺,乾脆抗了聖令,帶着楚家軍進了仙麟森林.......這是沈容方才回來才知曉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