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想不到傅恆大人能帶來這麼多的火炮,如此一來,我們就不再懼怕緬甸的象兵了。至於其他的緬軍,相信我大清的勇士也不會懼怕他們。」鈕祜祿.善親激動的說道。
「這是自然,善親大人這些日子勞累了。」望着鈕祜祿.善親情緒波動的樣子,富察.傅恆卻是頗為感慨。
手無利器,一直以被迫式抵抗的感覺富察.傅恆很能理解。
想當初他在接任江南剿匪大營後,可不就是被剿匪軍用火器一直在壓着打,那可是從湖南一路被趕到了山東,別提有多憋屈。
富察.傅恆覺得如果他在當時能夠像現在一樣,可以隨時調動大量的長槍火炮與剿匪軍相戰,自己是絕沒有理由會敗得這麼快。
當然,富察.傅恆不會覺得自己如今會對火炮這麼的重視,對火槍這麼的看重是因為在剿匪軍那吃虧的原因。
要知道,如今朝廷可依舊嚴禁綠營兵掌握火器,而且是更加的嚴格,更別提民間的百姓可以擁有了。
「哎,說勞累不敢當了。只不過一直未能擊敗緬軍,把緬甸人趕出我大清的疆土,實在是罔顧了聖恩!」鈕祜祿.善親說着對北面拜了拜。
「善親大人的辛勞,皇上也是知道的,掛在心裏。接下來我們一同出力,把緬甸人趕出去就好。」富察.傅恆安慰道。
「是,是…傅恆大人說得對。」鈕祜祿.善親卻是突然來了精神一般地繼續說道:「如今雖說是戰時緊張,但是今天能見到傅恆大人也是一見喜事。其他的事我們先暫且不提。今日我為傅恆大人準備了酒宴接風洗塵,請傅恆大人務必賞臉。」
「善親大人相邀,傅恆不敢有違。我必定到。」富察.傅恆立馬附言道。
中國官場一直就是酒桌文化,除非是天塌地陷的事情擺在眼前,不然富察.傅恆也不敢違抗。
這接風洗塵的酒宴就是要介紹地方上的名士豪紳以及各方土司官員給他認識,雖然這些人在平日裏未必能入富察.傅恆的法眼。但如今戰事緊張,富察.傅恆有必要要在他們面前露露臉,許下一些好處給他們,從而獲得地方上最大的支持。
「那好,傅恆大人一路奔波勞累,我就先不打擾傅恆大人休息了,其他具體的軍情事務,待酒宴過後,我再與傅恆大人一一商議。」鈕祜祿.善親說道。
「如此也好,一切都有勞善親大人了。」此刻也感到疲勞的富察.傅恆沒多做矯情,順勢而下。畢竟這一路上不停的趕路,他的確是勞累了。
雖然他的知道軍情如火,但是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一切就只能待鈕祜祿.善親準備的酒宴後再說吧!
………
雲南,臨滄
緬甸大軍駐紮營地
自緬甸軍隊年初入侵雲南以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打到了臨滄,速度之快讓雍籍牙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雖說他們這一路上也會受到了雲南地方上的殊死抵抗,但在緬甸大軍的強攻之下,也都一一的敗了下來。
一路上的勝利,地方土司的投降以及對當地百姓的燒殺掠搶,無不讓緬甸軍隊的士氣高漲。而軍營中那數千被緬軍四處擄掠而來供軍隊施淫的婦女,無不讓雍籍牙覺得滿清就是紙老虎一個。
以至於雍籍牙在「酒勁」之後,曾狂妄地在軍中放出了話來,緬甸會在三個月後攻破昆明,六個月後拿下雲南。
雍籍牙的「豪言」讓緬軍上下是一片欣喜。此時,緬軍中沒有幾個會再把滿清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雲南就是他們嘴裏面的肉。
是夜,對於營中婦人而言,又是一場悽慘之夜。
「皇上,收到密報,滿清的南下大軍已經抵達了昆明,不日將會抵達戰場。」酒宴過後,回到營帳中的雍籍牙正聽着情報官員永拉.買買牙的前方探報。
「能清楚知道來了多少人嗎?是何人掛帥?」雍籍牙一改之前的灑脫,立馬緊惕的詢問道。
「回皇上,具體的人馬還沒弄清楚,目前密探由清朝邸報得知的是它們至少擁有十多萬的戰兵,其中滿清八旗的兵將近在六萬。」永拉.買買牙好像早已熟記於心一般地從容回答了起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天不遂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