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未發生,又何來偏袒一說?總不能欲加之罪吧!」朱一章完全輕鬆言笑的模樣,看得張瑞甚是認可。
這吵架,絕對不能焦急氣躁,誰能保持住氣勢壓制誰就會贏。起碼朱一章的氣勢就比伍其琉強上許多,完全不把伍其琉放在眼裏。
「你…朱一章…」伍其琉被朱一章這麼一堵,竟有些詞窮難言了起來。畢竟朱婉瑩跟張瑞之事本來就是捕風捉影,而且當事人也一再否認有發生過什麼。總不能自己猜測就給別人定罪了吧!
忽然,伍其琉好像想起了什麼,對着朱一章說道:「朱一章,他們可是承認共處一室的。」
「是啊,我剛剛了解過了。他們是在一起吃個飯,大夥說說吃個飯有什麼罪?」朱一章看着眾人環視問道。
眾人又是議論紛紛,有表示理解,也有表示始終有失妥當,卻沒有人認為是多大的錯。
看着議論就這麼被朱一章扳了過來,伍其琉不由得感嘆,這朱一章果然不好對付。
「即使只是吃飯,這難道就符合禮儀嗎?」伍其琉不服的說道。
「有任何條文律法說不允許嗎?」朱一章回問道。
朱一章此話一出,張瑞心裏默默的為他點頭認可。你跟我說禮儀,我跟你說律法。
「如此才思敏捷之輩,絕對不可錯過。」張瑞心中暗暗想到。
「這…」
不單伍其琉,連在場的所有人都語澀了起來。的確,法律也沒有規定別人不許晚上邀請別人回家吃飯。
「噢,說起律法。大清法律規定,聚眾鬧事者可獲罪行,從眾者一併有牢獄之災。」朱一章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卻是把圍觀之人不少給嚇回了家去。
雖然剿匪軍此時已經佔領了湖南,但是已經習慣被滿清統治的眾人無不擔心。要是滿清朝廷再次打回來,自己等人被扣上了造反之罪可就罪大了。
隨後,朱一章對着伍其琉又是好一番的冷嘲熱諷,愣是把伍其琉氣得靠下人攙扶離開。李狗皮等人更是讓朱一章嚇得一愣一愣的跪在朱婉瑩面前,一巴掌狠狠的打起自己的嘴巴來祈求朱婉瑩的原諒。
「哈哈哈…朱先生之才,實在高明!」在眾人離去後,張瑞忍不住伸出母指對着朱一章讚嘆道。
「當不得公子如此誇獎。我這些小聰明在公子的反清大業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朱一章卻是拱了拱手拜說道。
朱一章話音剛落,胡千惠等人便立刻圍着張瑞警惕的看着他。
「胡隊長,沒事的。」張瑞用手推開了擋在身前的胡千惠,然後笑着對朱一章問道:「先生為何如此一說?」
張瑞的舉動讓朱一章很是感激,朱一章再次對着張瑞作揖後回答道:「很簡單,公子等人頭上的頭髮就是最好的佐證。」
「如今朱家鎮中剪辮子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剛剛過來的剿匪軍將士也就沒有其他外人過來了。公子的護衛都是精銳之士,身上的肅殺之氣也是普通家丁所不具備。固然,一切也都顯然易見了。」
朱一章連帶的捧了捧胡千惠等人,讓他們不由得對朱一章也捎帶好感。
「先生果然是觀察入微,如今反清之路正需要先生的大才,不如加入我們,共舉推翻韃子的統治如何?」張瑞直接邀請起了朱一章。
畢竟願意加入剿匪軍中知識分子實在太少,能邀請多一個是一個,誰也不敢確定會不會出現如劉伯溫這樣的人物。
「就是公子不邀,我也想要加入剿匪軍,共同推翻韃子朝廷。奈何家中父母年老,子女尚幼。可否留我回去與他們商議一番再決定?」朱一章滿臉歉意的回道。
如何是史上的那些反軍們,自然不會理會看重之人這些推脫。但是張瑞卻更多的本着自願原則,以理服人。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能「說服」加入最好,實在說不服也就留他去了。
也正是如此,能加入剿匪軍的知識分子絕大多數都是真心實意的進行工作。即便有懷揣其他目的之人,在剿匪軍的各方監管之下也不敢太放肆。
「既然如此,張某也只能靜待佳音了。」張瑞對着朱一章作揖說道。
「不敢,不敢。當不得公子大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