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又說:「還有那萵筍,那可是爹費了力氣求鐵管家從桑余國帶回的種子,都種了三年了,一年比一年大一年比一年清脆可口,朱大廚說府上的老太君就愛吃涼拌筍片。哎,老太君,今年吃不到了。」
菜二牽着林株,一邊嘆息一邊嘮叨着。
萵筍林株自然吃過,炒着涼拌都不錯,生吃也可以。
這兩樣菜確實都不錯,就這麼被耽誤了,實在也是有點可惜。
這個燕無憂金小光真的是很無。,既然話說出了口,要來種菜,就算自己不種,也說句話,哪怕讓他們代種,種好了算他們的也不錯,幹嘛讓地空着。
便也跟着小聲埋怨:「都是無憂公子金公子了。說了種自己又不種,要不爹,我們自己種的了,那兩個公子哥兒還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哪裏會在乎這點地。」
菜二繼續嘆息着說:「公子是不在乎,燕府的地多的數也數不清,光是那糧田足足有上千畝,據說都是皇上賞賜的。離天門鎮七八里之外有座農莊,幾年前爹去過一次,長工足足有二百號人,他怎麼會在乎這點菜地呢。」
父女兩說着話,來到了狗窩旁,林株隨手從泔水桶里拿出專門留給它的一根骨頭扔了過去,大黃狗嗖的一聲就沖了出來。撲上前去一口叼起骨頭埋頭啃了起來。
毛茸茸的尾巴便不停的搖擺以示感謝。
雖然並沒有祈求憐憫,林株卻想到了搖尾乞憐這句話。
陰雨天,大黃狗的身上撒發着一股特有的狗味兒,腥腥的,不好聞。
林株看着它說:「大老黃,你呀身上太難聞。等會天晴了,我的給你洗個澡,裏面帶點策刺兒梅,讓你香一點。」
林株總是隔幾天要給大黃狗洗一次澡。閒了就拿起以前那把沒了齒兒的梳子給它梳身上的毛,還一口一聲的喊它大老黃。
菜二也習以為常了,提着泔水桶笑呵呵的回屋。
林株蹲在菜地頭的碎石小徑上,掐了根蒲公英的莖放進嘴裏,看着大皇狗啃骨頭。
就看見大黃狗猛然受驚般的離開骨頭。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拖着長長的鐵鏈沖向大門的的方向,汪汪汪的狂叫起來。
這是來人的意思。
林株忙起身去大門口,還沒等她拉開門,光鮮亮麗的燕無憂和剛柔並濟的氣質高貴的金小光一起出現在了眼前,身後跟着眨巴着老鼠眼睛的大寶,濃眉大眼的書墨,竟然還有柳眉杏眼的柔旎。
真是邪了門了,剛才還跟爹在念叨,轉眼就來了。應了那句話。說鱉鱉到啊。
她忙換上最燦爛的笑臉,將門打開到最大程度,閃在一邊,躬身道:「公子,金公子請。」
又對書墨柔旎笑了笑,對大寶做了個鬼臉。
燕無憂看見她,就說::「株兒,我們那塊地能種了吧。」
自從上次和這個小丫鬟促膝長談,他便對她另眼相看,時不時的也會想起她說的話。不過這段時間農莊那邊實在太忙,也有點亂,過去整頓了一段時間。
總算想起了菜地。
林株跟在他身後說:「公子,早都能種了。都有點遲了,我和爹剛才還說呢,是不是兩位公子不管這地了。」
燕無憂笑呵呵的看了眼睛金小光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的要自己種怎能不種,只是這段時間我和小光都有事兒。今兒下雨才有了點閒時間。」
1.金小光微微含笑說:「是啊,今兒天才得閒。怎麼。遲了麼?」
林株還沒起回話,聽到聲音趕出來站在一旁的菜二忙說:「回公子的話,也不是太遲,我們的地肥,水也能及時澆上,還跟得上,只不過現在地里爛,得等太陽出來曬一會兒。」
燕無憂便說:「等一會就等一會,反正今兒專門來種菜的。」
說完抬頭看了看天,水洗過的藍天上太陽已經紅彤彤的了。
金小光跟着點頭,眼睛就看向菜園。
酸棗樹籬笆院牆上上已經開滿了小白花,可愛的紫藤一瀉而下,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藤條纏繞蔓延着。青翠欲滴的葉子夾雜着驚艷的小花兒,將原來光禿禿髮的院牆裝扮的鋪滿錦繡,儼然一座花牆。
他很有興趣的說:「既然種菜還得一會兒,我看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