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她哪裏會認得出。
他再次確認她絕對不會認出自己。而且經過多方試探,她對以前的事兒全無印象。
那麼她為什麼會這樣躲着自己,眼裏還充滿了牴觸?
可是上次那麼逼迫性的追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還是不要再追問了。
這事兒先緩緩,不能讓她更牴觸,還得在她這裏找蛛絲馬跡找到突破口。
他再次看了眼很不起眼卻似乎繁花似錦的嫩黃色小棗花,說:「株兒,本公子今兒只是來看看無憂。想起菜園裏的菜,就先來這裏了。是這樣的,府上來了幾位遠道的故人。說起種菜,有點不相信。既然今兒來了。就帶一點回去給他們看看。你去告訴你爹,將那萵筍芹菜拔一些整理好,我回去的時候帶着。」
聽起來他是不進菜園了,林株心裏一喜,忙答應着往後退,做了個畢恭畢敬恭送的姿勢。
退的差不多了,還沒站穩腳跟。一直含笑默默站在不遠處的書墨也許是急着追隨金小光,突然小跑着沖了過來,健壯的身子一撞到了她。撞得她的身體轉了個圈。
也不知道着書墨力氣有多大,一個圈竟然沒能停下來,身子還傾斜着向着酸棗樹倒了下來去。
酸棗叢上可全都是刺兒,這倒下去還不被紮成馬蜂窩。
她嚇得閉上眼睛尖聲驚叫起來。
尖叫聲中感覺一隻手已經被酸棗刺兒刺疼,另一隻手也岌岌可危,接下來就是身體,臉龐。
她已經沒有意識去護住自己的眼神,尖叫聲變成了慘叫。
身體碰到了酸棗樹,她悲哀的想:這下變刺蝟了。
卻是身體突然間仿佛被人輕輕往後拉了拉,膝蓋處靠在籬笆下半截的土坯上,臉龐卻更加重重的撲了下去。
毀容了,也許眼睛保不住了!
她緊閉雙眼叫聲更加慘烈。雙手舞起來,似乎已經撲進了酸棗叢。
叫聲實在太悽慘了,金小光很不忍心的了咧了咧嘴,隨手扔出手裏的帕子。
書墨見狀。忙上前一把將她及時的拽了起來。
林株嘴裏還在慘叫,身子已經直了起來,臉上蒙着一塊素白的帕子。書墨輕聲說了句:「好了,別喊了,沒事兒。」
沒事兒?說的倒輕鬆。剛才分明感覺到身體臉龐已經進了酸棗叢。
她停住慘叫,用心感受一下。
咦,除了手心針刺般的疼,臉上還真沒有什麼感覺。她忙轉了轉眼珠,眼前一片白,什麼都不看不見,也許是太陽光太多強烈,還好,眼珠轉動自如。
她放下心來。滿臉就數這雙眼睛最好看,以後還要靠它。如果毀了的話,乾脆不要活下去了。
她長長的出了口氣,想要揉揉眼睛,卻感覺臉上多了層什麼。伸手一摸,原來是一塊帕子。
這塊帕子是什麼時候蓋在臉上的?是它保護住了自己的臉不受傷害的?為什麼一點也沒感覺到呢。
她忙將帕子拽了下來一看,是一塊銀絲織成的四方帕子。較一般的絲綢之物緊密,卻也很輕薄。
這麼輕薄的一塊帕子,就為她遮擋住了尖利的酸棗刺兒?
她傻傻的看了一會兒帕子。忽然想起了這塊帕子是金小光的,
上次他還拿出來給燕無憂炫耀,說是什麼雪絲織成的。柔軟而有韌性,刀割不斷,針刺不透,還很吸汗什麼的。
她低頭看着手裏的帕子。再次感嘆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又一次的有驚無險。
心裏更加堅定了遇見這個金小光就會倒大霉的事實。
這個克星,躲得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也不要看見。
既然沒事兒,還是早早逃開的好,誰知道接下來又會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她忙將頭深深低下,手裏的帕子高高舉起送還金小光。象徵性的昧心說:「謝金公子出手相救。要不奴婢一定被刺成馬蜂窩。」
金小光見她頭低的很深,看了一眼書墨說:「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以後小心點,。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
毛毛躁躁?這話也能說的出口?
她迅速的抬頭看了眼書墨。這個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她很帶情緒卻無可奈何的說:「奴婢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