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詔獄,有些人滿為患,之前關中變亂,跳出來的貴族大臣,都被劉淵一紙詔書囚禁於此。比起他們,張繡這邊將封侯的地位就顯得普通了,不過待遇倒是一樣,都是囚衣枷鎖加身。
這一次,是劉淵第二次親至詔獄中的,前一次還是賜死張遼的時候。
「張繡!」劉淵裹着厚實的裘袍,站在檻欄外,打量着低落象的張繡。
聞言一驚,張繡抬眼看到劉淵,眼中露出點色彩,各種神色掙扎而過,頹然地嘆一口氣。拖着冰涼鐵鏈起身,拜道:「罪將張繡,拜見陛下!」
冷漠地看了張繡一眼:「些許流言,就能讓你萌生反意,獻關降楚!若不是胡車兒,楚軍只怕已長驅直入關中。張繡,朕還真不敢對你掉以輕心啊!」
張繡死死盯了眼劉淵身側的胡車兒,吐了口唾沫,望着劉淵,帶着點期待:「叔母鄒氏,當真沒有被陛下......」
到這個時候,張繡的關注點竟然還在鄒氏有沒有為劉淵所辱弄。
「呵呵!」劉淵聞言嗤笑兩聲:「區區一婦人罷了,朕若有念想,一詔召入宮便是。」
聽劉淵之言,張繡明顯鬆懈下來,對劉淵再拜:「請陛下治罪!」
「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你呢?」劉淵反問。
「臣犯死罪,當坐死!」有些緊張,張繡口中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再看了張繡一眼,劉淵拂袖而去。
出得詔獄,張讓小步到劉淵身側,這老東西,面帶點淫蕩的笑意,對劉淵耳語:「陛下,那鄒氏請求面聖!」
「鄒氏,彼一婦人,安居長安,能求到你這兒來?」劉淵瞥了眼張讓。
被劉淵這麼一瞄,張讓趕緊低頭,他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劉淵察覺到了。
「人在哪兒?」
「還在其府中!」
「將之領入宮!」劉淵眼珠子一轉,對張讓吩咐道:「不!你安排一下,朕親自過府,暗地去,不可走漏了消息!」
「諾!」配合着應道,張讓知道,劉淵來了興致了。
劉淵嘴角掛着點笑容。張繡敢反,還被人編排一番,反倒徹底勾起了劉淵邪心。
劉淵,寡人之疾,一向很重。
張府,可以去,偷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