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是,這些東西是我可以複製的,所以每次大戰我們都有不怕死的千軍萬馬總在陣前,擋住官府的紅夷大炮,全靠枯原的巨型沙土人。荒火是偵察型妖技,名叫『識地聽天』他可以把腦袋伸進地里,然後以大地為媒介,聽見和看見方圓數里內的異動,一切偵察就全憑他了。我的不用多說,你是最熟悉的,至於空覺,好像他的妖技不怎麼中用,他嫌太丟人從來不說,每次打仗的時候,空覺這個功夫之王,和斷這個近戰之王衝進人堆里廝殺,以一當百!而我則在他倆身後掩護,保護兩人的安危。
「一開始我們五人的戰術很順利,但對方畢竟不是傻瓜,相同的計謀用的太多,總有被識破的一天。長白山那一戰我們打了四天五夜,除妖師派出了官府的軍隊,那一仗差點五人全滅,枯原和荒火就是死在那裏的,按照我們的約定,死去的同伴讓活着同伴吃掉,但是誰也無法下手,眼看着兩人的屍體就要消失,我仗着自己會的一點邪門歪道,把他們的骸骨煉成了一把扇子,也是希望這兩兄弟能永遠在一起……這把陰陽妖骨扇,莫名其妙地有了奇特的功用,我以為是倆兄弟在死後相助我們。
「北方還有大批的除妖師,後面的路我們三人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準備走完的,這時候居然有很多同伴加入了我們。當時被傳得轟轟烈烈的妖五尊,其實前前後後換了幾批人,有時候根本就是妖十尊,唯一沒動過的是我們三人。這些不斷加入的成員里,我最頭疼的就是武騰煙這傢伙,說是來幫忙,結果大戰之前把我們買糧草的銀子全部騙走了……」
陸蘇不禁大笑了出來。「哈哈,還真是老頭的風格。」
「不過武騰煙也做了一些好事,後來他不知道是改過自新了還是別的原因,真的過來幫忙了。別看他為人貪生怕死,實力卻很強呢,而且動起鬼點子比我還厲害,多陰損的招術他都想的出。另一個人也是我印象最深的,那傢伙幾乎把我們三人的命全部斷送了!」
「是誰?」
「一個叫柳夢原的人,他的妖技叫『蝴蝶天火』……」
「啊,這個人我好像聽說過。」陸蘇一時又想不起來了,關鍵時候為什麼腦袋卡殼了。
看見陸蘇半天沒說話,智者笑了下繼續說:「柳夢原的目的是這把扇子,據說這把扇子有個天大的秘密,其實連我這個製造者也不太清楚。柳夢原是一個徹底的瘋子,他根本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只想讓自己更強大。因為他在背後手下黑手,我死在了他手裏,但扇子卻沒有奪走……」
「你死了?那你的故事結束了?」
「後面的事情是我借着斷的眼睛看見的,有人對你說過這句話嗎?一個妖魄就是一本書……」
被智者一點醒,陸蘇突然想起來了:「啊,仇牢說過……對了,我想起來了,柳夢原是麒麟山的幫主!」
「麒麟山?那是什麼?」智者沒有深究,繼續說,「妖魄不但是本書,還是一本不斷書寫的書。失去了軀體的妖魄也是可以擁有新記憶的,畢竟逝去的妖魄和新主人的妖魄是結合在一起的,所以後面的記憶並不是我的,而是斷的。別忘了,這裏其實是斷的妖核。」他指指腳下的地面,陸蘇瞬間明白了。
智者停了一會,用手指敲了下腦袋:「我和你說面具的事情了嗎?」
「沒有!」
「果然老了,說話顛三倒四。我們五人動手之前斷給了我一個建議,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失去的領袖的千萬妖類要以誰的馬首是瞻。她對於生死看得很明白,於是我想了一個主意,與其以我的身份來號令,不如把我變成一個符號,所以我帶上了這副面具。後來我死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死,因為他們的『智者』依然存在,帶上面具,穿上這副鎧甲的人,是武騰煙……」
「哇!老頭還有這麼威風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