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戴雪說。
「但我們和你們也有仇,天傷和你們也是同樣!」
他用煙斗把三塊紙巾擺成等邊三角形的模樣,陸蘇突然間醒悟過來,是這樣啊!剛才被戴雪誘導了,接納和同盟實際上是兩回事!
就像他們和除妖師有仇,但現在也能坐下來商談合作的事情,聯繫他們的並不是感情,而是利害關係。
「等等,天傷不可能接納你們,他甚至陷害過你們!」戴雪慌忙地說,實際上已經是無謂的掙扎。
「小子,你告訴他!」老頭指引完迷霧中的陸蘇,把拆除了引線的炸彈又扔給了陸蘇,這次拿在手裏的不是危險,而是反擊的武器。
「有沒有仇恨不代表能不能合作,我不知道天傷現在在進行什麼計劃,但如果他攻擊你們,我們也攻擊你們,我們甚至一句話不用說,就可以成為同盟!你比我清楚吧,天傷是個狡猾的戰略家,他不會不利用我們的力量的,特別是現在的我們的力量!」
陸蘇微笑着看戴雪,後者突然慌亂了起來,這個名為威脅的炸彈,捧在手裏是什麼滋味?
這次的威脅是堅不可摧的,戴雪的眼神慌亂不堪,額頭上沁出冷汗。大概此時她的心理壓力很沉重吧,很好,把對方逼得失去理智,雖然很殘忍,但立場不同,不得不如此!
時間靜靜在咖啡桌上方流淌着,戴雪喝了一口放了檸檬片的涼水,陸蘇注意到她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杯子輕輕放在桌上,裏面的檸檬片搖晃着。
「如果你們有這個想法,我們會把你們也視作敵人!」戴雪說。
新的威脅,不過這是徒勞的。
「我們無所謂!」陸蘇平靜地笑了下。
戴雪咬着嘴唇,緊皺着眉頭:「如果我們合作,你們有什麼能力打敗天傷?至少我要讓上層相信這個交易是值得的。」
「我和她不會被天傷催眠。」
「你確定?」
「當然確定,要不然那個時候天傷為什麼不催眠我們,只催眠了程平!」陸蘇把一個U盤放在桌上,推過去,「這是當時的錄相,你們都是研究妖技的專家,自己看看吧。」
「這還真是意外收穫啊!」戴雪拿過U盤,收進口袋裏,「好吧,我回去請示上層,因為你們的條件已經超出了我的權限範圍!」
「理解!」
她鬆了口氣,像放下了一個重擔。
「交換下聯繫方式吧。」
「恩!」
交換過手機號碼,戴雪繃緊的臉上又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似乎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狀態切換回來了。
陸蘇也鬆了一口氣,至少第一步已經邁出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而這段時間他們將是安全的。
「我能問下張義的事嗎?」陸蘇說,「他坐牢了?」
「對,坐牢了!」
「為什麼?」
「違反命令!」
好嚴厲啊,這個組織,就因為違反命令,張義從一個組長變成了階下囚。雖然是敵人,但心裏還是有一絲震驚和遺憾。
「程平的事情呢?」
「已經查清了,是天傷贓罪的。」
「有動機嗎?」
「沒什麼動機,他恨所有除妖師……我們一直猜不透他的想法。」
「瘋子!」
「確實是個瘋子。」
差不多是告辭的時候了,陸蘇說:「我們等你們的消息,但願這段時間不要再被除妖師找麻煩。」
「不會的……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想打聽下。」
「恩?」
「月白蓮死的時候,身上有一個笛子,在你們手上吧。」
陸蘇和老頭還有錦斷交換了一下眼神,他突然反應過來,戴雪用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打聽,似乎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很在意笛子的事情。
耍耍她吧!
陸蘇把手放進口袋裏,發動掌中倒轉,拿出了那把笛子(當然是複製的):「你說這個?」
「恩,可以的話……」
「喀嚓!」笛子被猛力折斷了,戴雪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老頭在旁邊說:「這東西很危險,我們替你們處理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