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斷,吃完飯我得去個地方,你一個人回去吧……」
陸蘇抬起頭,發現錦斷已經進入饕餮模式,一切外來信息都被她旺盛的食慾統統屏蔽掉了。
……
H市,傍晚緋紅的暮色溫柔地籠罩在城市上空,某幢民居的外面,仇牢久久佇立着。路上漸漸亮起了燈,民居的窗簾上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他就這樣默默地盯着這個影子。
這是一幢獨門獨戶的民居,兩層小樓,下面有一個車庫,門前的院子裏還養着花。雖然是近郊地區,但是能住這樣的房子,顯然這家主人很有錢。
天色漸漸黑下來之後,那扇窗戶的燈黑了下來,門打開的聲音讓暗處注視的仇牢反應過來,連忙跳到了樹上,茂密的樹葉加上天色的陰暗,在那裏躲藏的他不可能被人發現。
從門裏走出來一對夫妻,女人推着一個嬰兒車,兩人帶着微笑,時不時去哄一下車裏哭鬧的孩子。這幸福的一家出了院子,走到了行人路上,沒有發覺樹上的仇牢,往另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仇牢輕嘆一聲,跳了下來,內心裏有一種吐不出的壓抑,混合着遺憾、痛苦和嫉妒,還有一絲小小的安慰。
不辭辛勞地跑到H市的他,只是為了看這個曾經愛過的女人一眼,看來鄭元真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大概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溫柔體貼的老公,這個富裕的家庭,還有家裏的所有一切,都是鄭元暗中安排好的,而這些,是仇牢在監獄裏用一個承諾換來的。
不知不覺間,仇牢的手已經深深握進了樹幹里,發出一聲木材爆裂的聲音。他回過神來,戴上墨鏡,掩飾着眼裏的落寞,然後點上一隻煙,慢慢離開了這裏。
走在路上的仇牢多少有點後悔自己到這裏,看見了曾經愛過的女人,內心非但沒有輕鬆多少,反而更添了一份鬱悶。
穿着皮夾克的他走在人聲鼎沸的街上,跟路上的行人擠在一起,鼻子裏能聞到小吃攤上飄來的香氣,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買了一份用紙盒裝的臭豆腐,心裏一陣慨嘆,他已經十年沒有吃過路邊的東西了。剛剛付過錢,卻無意中看見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一個穿着漢服的女孩,驚鴻一瞥的側臉仿佛有點面熟!
仇牢一時激動起來,沒心情吃臭豆腐,隨手丟進垃圾桶,然後撥開人群追了過去。那個女孩走得很快,湖藍色的綢質長衣在人群的縫隙里搖曳着,腦後垂下的烏髮隨着步幅輕輕搖動着,能看見她頸項間白皙的皮膚。
走路的動作,側臉,一切都告訴仇牢,這個女孩他曾經認識過。而且,他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妖氣,那特殊的妖氣,絕對不會錯!
「喂,你等一下!」
終於在馬路對面攔住了那個漢服少女,衝過來的時候他差點被車撞飛,被攔下的少女一臉狐疑,隨即變得冷漠起來:「是同類吧!要打嗎?」
她的手塞進了袖子裏,肘部的衣料被一個細長的東西微微頂起,顯然那是她藏在袖子裏的刀。
「喂,是我,仇牢!」
就算是陌生的妖,也總該聽過仇牢的鼎鼎大名,但是這個漢服少女卻依舊一臉冷漠的陌生:「我不認識你?」
「你是花月!」仇牢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我叫蟲婷,你認錯人了!滾開!」
「蟲婷?」仇牢念叨着這個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雖然你是陽屬性,不過你真想打,我不會拒絕!」蟲婷的手還藏在袖子裏,外表明明那麼可愛,此時卻充滿帶刺的殺意。
「不可能……」仇牢喃喃着,明明長相和陰屬性的妖氣都是一樣的,天下有這麼巧的巧合嗎,他說:「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妖技是不是流火慟哭!」
蟲婷斜挑着眉毛,神情愈發冷漠起來:「你在跟蹤我?」
「這麼說是了……你就是花月!」仇牢激動得大叫起來,若不是在這裏遇見一百年前的故友,一向冷酷的他也不可能這麼失態,他簡直連話都說不清,激動地想上前抱住對方:「對……對,你就是花月,還記得我嗎,我是仇牢,一百年前我們認識……」
蟲婷的手從袖子裏拿了出來,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不是善意的笑,而是一抹冷笑:「好無聊的搭
第六十九章 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