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上廁所的紙都全部由陳燦越夫妻給他包了。
可是陳忠越仿佛失了魂一般,除了埋頭幹活就是發呆,工程隊除了幾個人他不認識以外,其他的都是村裏的街坊鄰居,根本不存在認生怕生的問題。
可是陳忠越每天就是不開口,不說話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做錯事,這就讓陳燦越不能忍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看看你自己幹得活,還不如一個只拿一千塊錢的小工!就算你是我親弟弟,我也不能就這樣護着你吧!
你這樣的工作質量,如果沒有被發現,就會影響了整個工程質量。
到時扣錢是小事,影響了整個工程隊的信譽,以後我們還拿什麼出去接活?」對陳忠越這些天猶如遊魂一般的工作狀態,陳燦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此時柳眉倒豎,鳳眼怒瞪,指着一臉羞愧的陳忠越怒斥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陳忠越被陳燦越如此訓斥,心裏羞愧極了,臉上燙得慌,吶吶地嘟噥了一句。
「你若是故意的,就算你是我親弟弟也早就被我一腳踢回老家去了!我還能費這個口舌與你講道理?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麼?看你好像魂都沒帶在身上!」陳燦越撫額嘆氣,狠狠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好好說話。
從過去的十天來看,要給陳忠越洗腦,真正是件任重而道遠的事。
不過為了父母為了弟弟,陳燦越堅決不讓自己半途而廢,她在心裏給自己鼓氣,一定要迎難而上,一定要儘快給陳忠越洗腦,讓他擺脫對王珍的依戀。
「我。我,我就是有些擔心王珍……」陳忠越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心裏一直無法擺脫的糾結。
陳燦越心裏一突,莫不是陳忠越其實完全知道王珍的背後給他帶的綠帽子?
有這個可能嗎?
也許真有這個可能,畢竟那兩個孩子與陳家人真的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外面也一直有這樣那樣的傳言,可是陳忠越這些年,從來沒有就這個問題與家人交流過,更沒有拿孩子的事與王珍置過氣。
陳燦越雖然心有懷疑,卻不敢將話直接挑明。只能做出對王珍和那兩個孩子的來歷,一無所知的樣子嗔道:「你擔心她什麼?她那麼大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沒見你擔心家裏的孩子,倒擔心起大人來了!」
陳忠越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避開陳燦越探究的目光,訕訕地笑了笑:「姐,對不起。我,我一定收心,不會再讓出錯了。」
「忠越,咱們兄弟姐妹雖多。不過也就只是四個,如今都在N市集中。
我也不瞞你說,我和你姐夫能在N市找到事做並且在短短的半年裏能夠站穩腳跟,的確有穎越和飛翔的功勞在裏面。
至少開始的時候,是他們幫你姐夫引見並認識了一個做房地產的老闆,也就是我們這個工程隊現在掛靠公司的董事長。
可是為了能夠在N市站穩腳跟,你姐夫也是拼了命地動腦子,帶着大家找活,每天在工地里累得像只死狗一樣,他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帶着大家能夠多賺錢?
若不是你姐夫沒日沒夜地在守着看着,做出了一點成績,現在這個工程哪裏輪得到我們這支才進城半年的工程隊?
所以你也別怪你姐夫對你發火,如果不能保證工程的質量。以後再接工程就難上加難了。
更何況我們不能給董事長丟臉,也不能讓穎越夫妻沒臉見人,對吧。
因此姐呢,也不希望你能將活幹得多漂亮,但至少你在幹活的時候,別想些有的沒的。用些心,成不?
如果你真的擔心家裏,不如回鄉下,每天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去吧!」陳燦越的這翻話既軟硬兼施,恩威並重,又有長姐的語重心長,讓陳忠越越發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出息,羞愧地低下頭去。
陳忠越雖然對自己犯的錯心懷愧疚,可是對王珍的擔憂並沒有隨着陳燦越的這番話而有所減輕,他看起來依舊還是悶悶不樂。
若是可以,陳忠越真的希望能夠回鄉下去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可是老婆雖然在法律早是自己的,卻一直都不是他一個人的,至於兒子……唉,哪有一個是真的屬於自己的呢?!
可是他心裏的苦能說嗎?能說嗎?
如果他將真相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