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梁是個老實人,我倆關係也好,如若不然,在過去這兩天裏如果老梁扛不住那股沒有鮮血喝的折磨,他的身體一定會加速蛻變,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一定會滿大街的追殺我,要喝我的血。
但我信任他,老梁也值得我信任,他忍住了,一直忍到我來了。
我害怕他一次忍不住,會發生異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就真是硬生生毀了人家的一輩子,我特意擠出了一管子鮮血,儲存給了老梁,說:梁叔,這裏還有一管,但你一定要留到最後,一定要扛不住的時候再用,我找機會還會回來看你的。
說真的,老梁我倆平生沒啥大交情,頂多就算是個老同事,但既然人家是因為我出的事,我覺得我就應該負責到底,或許我這種做法被別人看在眼裏,就會覺得是個傻蛋而已,但我情願這麼做。
離開了老梁的時候,他身上那些黑色的傷疤裂痕已經開始逐漸好轉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老梁的身上在治不好這種嗜血症狀之前,他就是一個無限吸血的無底洞,只要沒有血,他忍不住的話就會去危害社會。
我必須要儘快找到第一武神了。
就這麼想着想着,我已經返回到了房子店,坐在我的辦公室里,我一直在想,究竟如何才能找到第一武神?
天色漸漸的暗了來,我在黑暗中沉默了許久,仿佛都睡着了一樣,但最後也沒想到該怎麼尋找第一武神,這傢伙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是誰都能主動找到他的。
而就在此時,我的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房子店客運站西南角的圍牆上,似乎有一個黑影掠動了,不過很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剛開始我沒在意,以為是一隻野貓,因為房子店附近經常會有很多大膽的野貓,會爬到圍牆上,然後大搖大擺的散步,偶爾也會幫客運站裏邊抓抓老?,大家生活的挺融洽。
可這一次不太對,因為那個黑影掠過的一瞬間,不像是野貓,野貓才多大?頂多也就籃球大小的黑影,可剛才從牆頭掠來的黑影,至少也得比得上一隻大狗了吧?
我這就起身,朝着那個牆角看去,由於我站在黑暗的辦公室中,我是沒有開燈的,外邊看不到我,而馮婆給我開了夜眼,我卻能在黑暗中看清另外的黑暗。仔細想想,馮婆也真是個不出世的高人,怪不得能一直保留葛鈺的屍體。或許她也曾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而就在我盯着那個牆角看的時候,忽然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貼着牆根慢慢的匍匐了出來,那動作就像是一個在戰場上穿越障礙壕溝的士兵一樣,但定睛一看,此人雙眼之中血紅一片,而且臉上竟然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紋,猶如一張完整的臉,被撕裂成無數塊,然後又拿着黑線給縫到了一起。
不對!這不就是跟老梁一模一樣的傷口嗎?我暗自嘀咕一聲,心想莫非還有別人吃過那石榴籽?現在要來暗殺我,喝我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