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嘛看到我之後,很和氣的說了一句:你好,我叫布拉多穆,方便讓我進去嗎?
我趕緊列開身子,說:高僧,您請。
老祖和布拉多穆大老遠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老祖先說:這麼多年,你都去哪了?
老喇嘛雙手合十,對大家行了一個禮,這才微笑着說:天山之大,大於天下,我一直遊歷天山之中。
「那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嗎?」老祖問。
老喇嘛說:當然有效。
眾人都傻了,兩人就像是打啞謎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等我關上了房門之後,我們六人這才重新落座,圍繞在火爐旁。
老喇嘛就坐在我的旁邊,我問他:高僧,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他的小臂也裸露在外,看起來已經凍的通紅一片了。老喇嘛仰頭而笑,對我說:把手伸過來。
他伸出了自己的小臂,示意我摸一下,當我摸上去的一剎那,只覺得燙手
「哇!這麼熱啊!」我縮回了手臂,不停的往手指上吹氣。
老喇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不算熱,你才是一團火焰,只要你堅持自己的信念和信仰,這團火焰便可永恆不滅。
老喇嘛像是要對我暗示什麼,但話沒說的那麼明顯。
吃飯的時候,我特意給老喇嘛下了一碗牛肉麵,老喇嘛感激不盡,雙手合十一直對我表示感謝。
「老朋友,那東西還在嗎?」剛吃完飯,老祖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老喇嘛一直和藹的臉色,忽然有些變樣,但片刻後重新浮出笑容,他點頭,說:還在。
「那我能取走了嗎?」老祖問。
老喇嘛想了想,說:我先去看看,你們稍坐片刻。
話畢,老喇嘛朝着二樓走去,他走的很果斷,很堅毅,一看就知道常年居住在這裏,對這很熟悉。
等老喇嘛走後,我趕緊問老祖:他不是死了嗎?
老祖點頭說:我沒說他是活人。
「可他跟活人沒什麼區別啊!」我又問。
老祖說:這就是天山之中的神秘力量了,來天山龍窟之人,基本上必死無疑,倘若有幸找到人王經,或者有幸得到鬼眼相助,離開天山也可活命。但如果沒有那等運氣,就只能一輩子留在天山之中了。
西裝大叔一聽,拍了一下桌子說:我靠!這...
「哼,跟你們說過兩遍了,是你們非要來,我徒弟有鬼眼,不代表你們也有鬼眼,一個個逞什麼能?」
「別的不說,如果鬼眼真的幫我,我不會讓大家死在天山的,咱們來的時候是幾個人,走的時候也得是幾個人,一個都不能少!」我堅定的對大家說道。
這麼說並非是穩定軍心,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行了,都吃飽了,隨便找個地方,鋪上睡袋休息一會吧。」老祖一甩手,也不管大家了,此刻就站在第一層塔樓的窗戶邊上,從縫隙里往外看。
我也跟着老祖走了過去,朝着外邊看。
此刻,我趁着眾人不注意,小聲問了一句:老祖,你給我吃的那一根手指,是什麼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老祖左手的食指,此刻看去完好無損。
老祖說:就是我身上的一塊肉。
「你給我吃你的肉乾什麼?」剛吃飽飯,我有種隱隱作嘔的感覺,吃人肉?老祖這不擺明了讓我反胃。
老祖嘆了口氣,問我要了一支煙,說:因為我很有可能會死在天山,我的體質與你們不同,我若一死,永生不活。所以我把自己的本事傳給你了一些。
「一根手指中有什麼本事?」
「以後你會知道的。」
老祖看樣子不想說話,不知道是心裏惆悵,還是惦記着老喇嘛所說的東西,我說:老祖,你去休息一會吧,等高僧下來了,我喊你就行。
老祖搖了搖頭,仍然是滿臉的惆悵。
我發現在進入天山之前,老祖一臉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樣子,進入天山之後,老祖變的很是惆悵,而且臉上經常掛着許多無奈的表情。他這反應讓我對天山龍窟不由得多了幾分畏懼。
我點了一支煙,站在窗戶口,正緩緩的抽着,忽然從窗戶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