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親自衝到海伯面前,這兩道水柱就先沖了過去。
海伯不急,運起黑魂掌,當那兩道水柱朝着他衝擊而來之時,他胸前忽然伸出了一對黑手,雙雙推出一掌,將水柱打斷。
老祖面不改色,到了海伯的面前,飛身而起,舉起血凰劍就要刺!
海伯的瞳孔中,映射出老祖從天而降的身影,老祖這一擊,定能取他性命。這一點不光他自己知道,我們幾人也同樣心知肚明。
就在血凰劍夾在着血腥之光從天而降的一剎那,二爺忽然衝到海伯的身後,單手把海伯拉退,隨即二爺雙手交叉,橫在頭頂,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招血凰劍!
血凰劍砍在二爺那猶如龍爪一樣的手臂上之時,並沒有傳來鐵器的撞擊聲,也沒有迸射出火花。而是像膠泥一樣融化,片刻後老祖一拽手,收回血凰劍。
血凰劍恢復原樣,二爺的雙臂上,此刻冒着猩紅色的煙霧,我朝着他的雙臂上一看,不由得大驚。
二爺雙臂上的龍鱗開始緩緩的剝落,露出了裏邊青色的血管,那龍鱗掉落到水中之後,被水裏的游魚快速竄出水面給吃掉了。
二爺費盡心機尋找到金鱗剝龍丹,沒想到在老祖的一擊之下就能打成這樣,原本的刀槍不入,在老祖面前似乎根本不入流。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我第一次遇見老祖的時候,他的本意就不想殺我,也不想殺二爺,更不想殺西裝大叔。
因為境界不同!
老祖的境界實在太高,他太厲害了。如果說他心裏動了殺機,想幹掉我們幾個,可以說在那一個晚上,我們誰都別想活。
別說祭出血凰劍了,老祖就是用手指頭也能捏死我們。
如此說來,老祖其實不壞。
海伯的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或許他也知道金鱗剝龍丹的威力,而他又親眼見證了老祖一擊血凰劍,就能毀掉龍臂的力量,他知道自己絕對扛不住的。
「老祖!我有一計,先別殺人,我告訴你怎麼才能最快尋找到人王經!」我站在岸邊大聲吼了一句。
老祖果然對人王經非常有興趣,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我堅定不移的點點頭,說:老祖,你相信我!殺一個人容易,但找到人王經的難度就更大了!
一看老祖不打算動手,我趕緊又說:大家都上來,我把計劃說給你們聽,實在不行,老祖你就連我一塊殺了!行不?
我當然知道老祖不會殺我,畢竟他尋找人王經還得藉助我體內的鬼眼力量。
老祖淡然道:可我血凰劍一出,必要見血!
我掏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說:這裏有鮮血!
老祖一看我的誠意,也沒說什麼,慢慢的平息了怒氣,上了岸上之後我把鮮血滴在了老祖的血凰劍上,這樣一來,他才能順利收回血劍。
「老祖,你看海伯也是被他師傅青城子所誤導,你現在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就是能消消火,解解氣嗎?沒什麼實際意義,這樣做只能親者痛仇者快。我個人覺得,大家有什麼隔閡,先放一邊,一起找到人王經之後,咱們再慢慢解決。比如青城子的事,實在不行到時候咱們藉助鬼眼的力量,扭轉時空穿越回去,尋找青城子,怎樣?」
老祖覺得有點道理,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其實我是抓住了老祖的內心活動,他只對人王經感興趣,對於殺人而言,活了幾百年的他,早就殺膩了。
二爺此刻點頭說:這樣也行,阿布要是願意親自幫老祖的忙,我老頭子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人王經咱們一起找,我只關心阿布的安全!
老祖說:我不會動他一根汗毛,相反,我要收他為徒。
我笑着說:老祖呀,我都說了,我是不會做你徒弟的,我這個人喜歡自由自在呢!
老祖冷笑一聲,說:你說不想做就不做了?剛才你的鮮血可是滴在了我的血凰劍上。
我一聽這話,渾身一驚,再朝老祖看去,我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簡直奸詐無比啊。
薑還是老的辣啊!敢情老祖站在湖水上說血凰劍一出,必要見血的時候,就是故意給我下的套啊!
「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老祖淡淡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