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笑的人絕非只是勝兒。
車內,自少爺進來坐下,那位的臉上就一直微笑。
「在下草姓王,字文軒,王文軒,山西桐縣人士,不敢請教兄台名號」
「哦,久仰,在下姓殷漢卿。本住京城,伯父生病而前去探望,就耽擱了些時日,以致行程緊張。敢問兄台貴庚?在下今年20整。」
王文軒再次欲拱手,殷漢卿就擋住了他,
「你我不必拘泥於禮節,咱們年齡相仿,說話隨意,如何?」
王文軒旋即答應:
「小弟虛度18」。
說着也對殷漢卿笑了笑,殷漢卿頓覺霎那間暈眩難持,心下疑惑,待得努力清醒一下,卻不記得王文軒後面說了些什麼,只得再問:
「你說什麼?」
王文軒重複一遍
「兄台對此路熟悉嗎?」
「哦,還好。走過幾次。大概再有3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前方的一個大鎮了。那是幾路官道的匯集中轉處,你會看到很多趕考的學子。房間恐怕會很緊張,我們要快些。」
他掀簾對趕車的勝兒喊了句,
「快點,太晚就沒有房間歇息了」。
勝兒連連呼喝,馬車陡然加速狂奔,在前面的兩人倒是不覺如何,車裏的兩位公子被顛簸的幾次身體相撞,尷尬難忍,王文軒先自羞紅了臉,抬頭看漢卿,倒是從容不迫。
他只能緊緊用兩手左右支撐,以使自己身體儘量保持平衡。馬車的內里只有一側放置座墊,背後沒有棉被之類軟物倚仗,幾次震的後背生疼,卻又咬牙忍着,殷漢卿見此不忍,只得扯過他來和自己靠在一起。
後背不再被震痛,隔着衣衫,王文軒感覺到殷漢卿有力的臂膀,在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傾斜。
這、這、這。。。
他有些拘謹,就有點蜷縮,但隨着顛簸和殷漢卿不退縮的臂膀無聲的支持,漸漸也就習慣了,依靠過去也越來越趨自然。
顛簸了一個多時辰,馬車終於到達鎮中。果真如殷漢卿所言,稍好、熱鬧地帶的客棧全部客滿,尋求半天,才在在一家偏僻荒涼的山店找到一間超大客房,但也只有這一間剩下。王
文軒連忙推辭,說:
「在下可以和小山住在車裏留宿。」
殷漢卿則建議:
四個人都住進去,小山和勝兒可以讓店家另外搬被褥搭地鋪,床也夠大,自己和文軒就不必拘束,男人同榻而眠也不是罕事。
王文軒還沒有回答,小山卻頗有懷疑道:
「這個不太好吧!」
漢卿立即詢問:
「那你可有合適的法子?」
文軒想了想,的確無法可施,只能遵命。
「連累兄台了。。」
「不必客氣。嗯,你叫我漢卿吧,我叫你文軒,可好?」
「恭敬不如從命!不過你年長於我,我就叫你漢卿哥吧」
「好,文軒弟。」
打點好床鋪,小山和勝兒分別提來熱水讓兩位公子先擦洗乾淨,接着又去張羅店家準備些酒菜去了。
文軒用手試了下水溫,就脫去外衣搭在床頭,再次轉身時,卻見院子外,漢卿赤裸着上身已經在用水一下一下的撩洗着。。
他的身材比文軒高大,肌肉也飽滿有型,蜂腰猿背,底下裹着一條輕薄襯褲,臀部硬實,兩條堅定的大腿穩穩的立在那兒,隨着手部的舞動,上身左右晃動調整角度,酣暢淋漓的散發着一種野性。
漢卿一轉身,文軒就訕訕扭轉頭,走到自己的水盆旁邊把上身裏衣下拉一些也捧水撩洗。
「你這麼洗不怕濕了衣服麼?」
漢卿輕笑一聲,
「都是男人,你難不成還害臊不成?」
文軒有點窘迫:
「呃。。我習慣了這麼洗」
漢卿也就罷了。
店家的酒菜並不味美,酒雖也馬馬虎虎,但粗糙烈性,非一般人可飲。
文軒不善酒量,三杯之後就有些醉意了。在大談了一陣天下文章之類題目後,他對漢卿的博學深為佩服,他微眯着鳳眼端詳着漢卿:
「如此才學、性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