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你運氣好,讓你逃脫了。可又怎樣?你的名聲還是毀了。你當不成皇后了,皇后的位置是我的了。」
「果然是你!」藍筱攸本來以為自己會恨得衝上去撓花皇后的臉,然而她沒有,也許是早就猜測到了吧。雖然這件事情,當初藍家無論如何也查不出幕後黑手,但藍筱攸心中早有認定。畢竟,皇后才是最終受益者。
「是我又怎樣?」皇后昂起脖子,「我既然敢承認,就不怕你說出去。哦,對了,你也沒有機會說出去了。」
說完,皇后叫了聲自己的心腹大太監的名字:「張耀堂。」
心腹大太監上前一步,手裏捧着一個托盤,上面整齊地碼着三尺白綾。白綾的質量非常好,顏色如同雪一樣白,質地如同嬰兒的肌膚一樣柔滑。這樣的白綾,普通人家得到後絕對會像寶貝一樣愛惜,哪裏像在宮廷中,不過是用來殺人的工具。
「藍筱攸,耽擱得夠久了,該上路了。」皇后心情暢快地說出這句話。終於,這個曾經的勁敵要死了!
「不用這麼麻煩!」藍筱攸沒有去拿托盤中的白綾,緩緩從袖子中抽出一支金簪。金簪簪體光亮,顯是藍筱攸經常拿在手中摩挲所致。金簪簪尾尖銳無比,自然也是被人磨出來的。
「你要做什麼?」皇后臉色變了。
張耀堂和大宮女急忙上前擋在皇后的前面。
藍筱攸沒有理兩人的動作,也沒有理皇后的問話,只呆呆地盯着手中的金簪。這金簪是她及笄之時,藍父和藍母送給她的。她一直愛惜無比,但現在看着金簪,卻覺得很是諷刺。在藍父與藍母的心中,只怕已經不承認她這個女兒了吧?
這是讓藍筱攸最受不了的,前世做為孤兒,藍筱攸重視親情勝過愛情。藍家的態度成為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呵呵……」藍筱攸忽然笑了,在皇后三人防範的視線中,高高舉起金簪,再狠狠地扎了下去。
金簪扎進藍筱攸的咽喉,鮮血順着雪白的脖頸流下來,讓另外三人看得觸目驚心。皇后本就想着親眼見藍筱攸去死,但她以為不過是見着藍筱攸上吊的畫面,卻沒有想到直面如此鮮血淋漓的畫面。皇后被嚇得尖叫起來。
藍筱攸衝着皇后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嘴唇動了動,留下臨死前最後一句話。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皇后看懂了:「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啊——」皇后尖叫一聲,眼白往外一翻,暈了過去。
張耀堂和大宮女慌了,急忙喊人進院子,將皇后抬回了她自己的宮殿。只留下鮮血流了滿地的屍體孤零零地倒在院子中。
藍筱攸鼓着一雙眼睛,真正的死不瞑目。冷宮中已經沒有人了,自然也沒有人她胸口的一塊玉佩在沾染了她的鮮血後,忽然發出一道絢爛的綠色光芒。光芒消失後,藍筱攸的雙目閉合了起來。
「死了?」昆熙帝皇甫睿批改奏摺的硃筆頓住,精神一陣恍惚。
「回皇上,藍氏並非懸樑自盡,是用金簪捅破了自己咽喉而亡。」太監回稟道。
「倒是她會選擇的死亡方式。」皇帝喃喃地道,腦海中發現出藍筱攸的面容,與冷宮中的藍筱攸不一樣,皇帝腦海中的藍筱攸意氣風發、風采奪人。一幕又一幕的回憶划過皇帝的腦海,他記起了自己與藍筱攸的初識,記起藍筱攸出主意幫他破壞掉二皇兄的謀劃,記起藍筱攸幫他的一件又一件……
皇帝最終嘆冷口氣,吩咐道:「以妃禮厚葬藍筱攸。」
「是。」太監恭敬地應道,弓着身子腿出御書房。
這個命令很快傳遍整個後宮,後宮女人們聽過就放下了。不過一個死人,再不能跟她們爭寵,何須費精力去關注。
消息傳到宮外,藍夫人眼淚水猛掉,不斷地埋怨藍侯爺:「我就說皇上對筱攸是有感情的,只要將資源全部傾注到筱攸身上,她遲早會在宮中站穩腳跟的。你卻將藍筱雨給送進宮中,生生害死了我的女兒!」
「你知道什麼?」藍侯爺哼了一聲,「正因為筱攸死了,皇上才會這麼厚待她。如果她還活着,冷宮就是她最後的歸宿了。」
「你胡說。」藍夫人不願意相信藍侯爺的話。
「你自己心裏明白,我沒有胡說。行了,哭過就得了。宮裏面娘娘剛
第一章 冷宮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