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又橫眉瞪目的舉起板凳對着王管事撲了過去。
王管事嚇得魂都要飛了,他慌忙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裏四處躲避着,一邊試圖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可那婆子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根本什麼都聽不見去,只追着王管事在這屋子裏上躥下跳,狼狽不堪。
那婆子身胖力沉,那條板凳在她手裏居然被耍的虎虎生威,幾次差點砸在了王管事的腦袋上。王管事心中叫苦不迭,他偷眼看去,見那婆子嘴裏不乾不淨的罵着,兩眼冒着火星,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在自己身後。他心中一怒,不由惡從膽邊生,一股歹毒殺機在他眼中暗暗涌動。
他到底年輕,身子也靈活,於是忍着背部的劇痛在屋裏四處亂竄。在逗得那婆子又跑了幾圈後,那婆子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步子漸漸變得沉重起來。就在她喘着粗氣,想要放下板凳歇口氣時,王管事偷偷把一盞牛油燈砸在她的腳下。
屋子的地板上本就長了不少青苔有些濕滑,再被那牛油一淋,越發滑的厲害。那婆子沒有防備一腳踩了上去,她那肥胖的身子就像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啪」就聽一聲巨響,整間屋子似乎都跟着她在一起震動。她那肥胖的身軀重重的撞在了對面的一堵牆上。手裏原本緊抓的。當作武器用的板凳也順勢摔出了老遠。
這一下可摔得不輕,那婆子良久沒有動彈,好半天以後,才發出「哎呦,哎呦。」的呼痛聲。她呸呸吐出幾口血沫子,嘴裏一邊小畜生,小賤人。殺千刀的漫罵着。一邊慢騰騰的爬起來。
婆子艱難的回過身來,王管事這才看見,她的下巴也破了。鼻子也歪了,門牙也被嗑飛了,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婆子此刻眼前冒着無數的星星,根本就沒有發現對面的王管事眼裏露出了如毒蛇般陰毒的凶光。他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拎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
婆子原本只是想嚇嚇他,希望他不要拋棄自己的女兒。沒想到他會如此歹毒,害自己幾乎把骨頭都跌斷了。於是她又一邊啪啪的拍着大腿,一邊指着王管事的鼻子尖利的怒號喝罵。可惜她此刻沒了兩顆門牙,說話都漏着風。王管事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當然他也不會在意。
他假意去扶那婆子,卻趁機把手裏的匕首狠狠的送進了她的腹中。那婆子的腹部本就有一層厚厚的脂肪。他似乎不用費力,刀刃部分就全扎了進去。只露出短短的一截把手在外面晃悠。
婆子猛地睜大了眼睛,她似乎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真敢對自己下殺手,她一把緊揪住他的衣領,一邊大口喘着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管事陰測測的一笑,一把撥開她的手,獰笑着說道:「不用害怕,我很快就會送你家的妮子下去陪你。」
婆子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一張嘴就像是脫水的魚兒般張合着,終於帶着滿腔的怨恨和不可置信,頹唐的倒了下去。
王管事被這婆子以岳家的名義欺負的久了,見狀非但不懼,反而瘋狂得意的大笑起來。就在他感到暢快淋漓的時候,忽然身後又傳出破空的聲音,怎麼還會有人?他心裏一驚,就想要躲。不過這一下既准又狠,不容他再有逃脫的機會。頸後一陣劇痛傳來,他兩眼一翻乾淨利落的翻倒在地。露出了他身後段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昏過去了嗎?」碧姨娘聽見了下面的響動,小心翼翼的從門口處探出頭來。
段嶺沉聲說道:「放心吧!都昏過去了,沒人會看見了。」
「那就好,那就好。」碧姨娘拍着胸口,提着裙擺,小心翼翼的順着樓梯走了下來,一邊還嘖嘖的說道:「沒想到這棟破屋子裏居然還修了一個暗室,這老不死的究竟想幹什麼?」段嶺聞言不由挑挑眉。
碧姨娘輕快的走到昏過去的二人身邊,伸腳踢了踢王管事的大腿,而後詫異的說道:「這王管事瘋了不成,為什麼要殺他自己的岳母。」她因為害怕躲的較遠,所以沒有聽見他們之間的爭吵。段嶺耳聰目明當然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去回答她的疑問。
段嶺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婆子的傷口,然後沉聲說道:「這婆子沒死,這把刀瞧着插的兇險,實際上大半部分都被夾在了脂肪里,所以沒對她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