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尚可以這樣碰面,談論是非對錯。但是下一次,就不必浪費口舌了。無非最終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然會是如此。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說這句話的時候,寒汐已然轉過身,推開了竹舍的門。她背對着寒瀟,不想泄露了自己洶湧而來的悲傷。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裏,她們二人有誰想到過,有一日,會跟對方說出這句話呢?寒汐重重地嘆了口氣,反手掩上竹門。門裏門外,因為兩個人截然不同的立場,變成了兩個世界。
寒汐消失在竹門後面,寒瀟也不復剛才的霸道孤高,整個人都傾頹下來。她面色泛白,向後趔趄了一步,穩了穩,方能朝着馬車走去。馬車上,且遇靜坐其中。他與寒瀟一道乘車回來,卻不願夾在她們姐妹之間。此刻見寒瀟回來了,便起身準備下車。
「三年了,我終究留不住你。」在且遇走下馬車,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寒瀟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且遇頓住腳,扭過頭去看她:「三年了,你仍然放不下心裏的執念。」
寒瀟仰頭一笑,聲音哀戚:「哈哈,我一心追慕你是執念,那你一心等着寒汐,就不是執念了嗎?這些年裏,你如行屍走肉一般活着,都是因為她。而今她回來了,你果然與那三年中大不相同了。難道,你的喜怒哀樂、一舉一動,都由得寒汐來擺佈嗎?」
且遇無奈地搖搖頭:「我等她,不過是等着她回來。如今她好好的,又有唐公子相陪,我自然不會再等下去了。我愛她,看到她平安喜樂,我便心生歡喜。無論她的快樂是不是因為我,我都替她高興。寒瀟,你永遠都不懂,愛與佔有,究竟有何區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