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相當舒爽。
似把從小到大受過的委屈,都通通加倍的奉還回去。在這沒有旁人的環境裏,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河裏,任憑虞鴻飛被絕望吞噬。
想他以前體弱多病,縱有心反抗,也打不過對方。
但在吃了那些丹藥後,他的身體已然地覆天翻,今非昔比。
眼下天賜良機,出現了一個根本不需要自己營造衝突的莫大機會,趁着那惡僕阿虎不在,若不好好的羞辱一番對方,便是對不起他這些日子裏吃丹藥時,連番受苦的身體。
思緒萬千,虞川一邊想着,一邊提起左腿,向着虞鴻飛的肚子驀然踩下。
咕咚一聲,虞鴻飛的身子微微一顫,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被踩的向着河底下沉而去。
虞川緊隨其後,出手間輕重適中,打的虞鴻飛怒火衝天,卻根本無法躲閃。
然而就在這時,上面隱隱約約着,已然模糊的出來了幾條人影,為首的似乎是那阿虎。
虞川神色一閃,心底暗道:「這才多少時間,就火急火燎的救人,真不盡興。」
抱怨歸抱怨,作為計劃的一部分,要演戲,就得一路演到底。他身子一移,一把抱住虞鴻飛的腿,臉色遽然一變,浮現出那失魂落魄,驚恐萬狀的樣子。
加上虞鴻飛怒氣沖沖,青筋暴起的臉,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虞川快被他弄死了。
那為首的來者,正是阿虎,他下潛來了後,目光所致,便是這般想法。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便立刻撇開虞川的手,抱起少爺的身體,向上游去。
虞川失去了救命稻草,繼續佯裝下落,數息後,才被後來的幾個村民抱住,一把帶回。
他們倆一前一後的被扶上岸,但見四周擠滿了村民,正中的,站着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
胖男人生的頗為和善,穿着一身薄如蠶絲的淡紅色長衫,戴着頂淡黃色的銅錢帽,油光滿面的臉上,堆滿了焦急。
他正是虞村的大財主,亦是虞鴻飛的爹,虞缺。
此刻,虞缺眼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攙扶上來後,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噓長問短道:「兒啊,沒事吧。」
虞鴻飛臉色猙獰,神情憤慨,眼見爹爹到來,一邊吐着肚子裏的冰涼河水,一邊怒氣衝天的喝道:「爹,這臭小鬼打我。」
此言一處,四周譁然而起,所有人,都古怪的看向他。
這一幕,讓他愣了一下,大惑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打你?這是怎麼回事?」就連虞鴻飛的爹爹,也愣住了,發出疑問。
想他之前聽到村民們都在議論鴻飛欺負虞川,一連追打到河裏。可現在,怎麼感覺不是一回事了。
「你們…你們不信?」虞鴻飛一怔,頓時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另一邊的虞川也在休息,此番聞言之下,頓時紅着眼憤憤開口道:「虞鴻飛,你好狠的心啊,明明置我於死地,卻在這裏顛倒是非。」
「臭小鬼,你胡說什麼!」虞鴻飛怒目而視,本就氣不打一處來,此刻更是氣的七竅生煙,那在水裏被虞川拳打腳踢的畫面可是歷歷在目,揮之不去。
「少…少爺,您…您沒事吧。」阿虎站在一旁,憂慮的看去,頗為不解。
虞鴻飛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指着臉頰,又指了指肚子道:「我沒事?」
「少爺的臉,有點…有點紅……」阿虎嘀咕着,聲音很小很小。
他真的不明白眼前的少爺為什麼自稱被虞川打了,還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的身體,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只是有點紅?怎麼可能!」虞鴻飛頓時大吼一句,眼下的他,特別的暴躁。
嚇得阿虎額頭上溢出冷汗,他從來沒有見過少爺這般大發雷霆。
……
「這是咋了,我明明看到虞鴻飛追打着那小川子不放啊。」
「就是就是,小川子身小體瘦的,根本招架不住。」
「對呀,最後小虞川都拼了命,卻落了水,真可憐。」
「要說小川子真打了虞鴻飛,老朽是萬萬不信的,最多在那拼命的時候不知輕重的接觸了幾下。」
四周的村民交頭接耳,他們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