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效忠,卻是把吾納入棋盤之內,棋邪,你「讓天地一先」之說果非妄言!」
棋邪縱橫子回道:「縱橫子雖能以天地為盤,蒼生做子但也只是汲汲營營,終究不能再開新天。」
「你奉吾為儒子,進可「挾天子以令諸侯」,退可洗去逆名再爭儒門正統!」月江流明白了棋邪之謀,不由得對他高看一眼,此以退為進之法果得棋中三昧。
「從今往後,逆三教唯儒子馬首是瞻,神機不做他想。」縱橫子說道。
「神演棋帖,以天地蒼生作子,這便是你送吾神演棋帖的用意嗎?縱橫子,你這一局吾接下了!」
月江流說道一手接過了縱橫子手中進獻之書稿信物:「吾若為儒子,你神機便是吾手中最利之刀!若吾將此刀殺向蒼生百姓如何?」月江流目光深沉冰冷,天地一片肅殺。
感受到月江流身上無情冷漠,縱橫子知道,若有需要月江流一定會這麼做,早已做下決定,縱橫子斬釘截鐵道:「一往無前!」
「若是殺向苦境正道呢?」
「百死無悔!」
「好,神機,今日之言你可記牢了?」
縱橫子鏗鏘說道:「天地黑暗,蒼生多苦,若無破碎一切,重塑乾坤之心,神機憑什麼掌握逆三教。」
「哪怕身入無間,滿手猩紅,也不屈於這茫然江湖?」棋邪的江湖非是殘酷,非是快意,有的只是茫然,透徹天命後的茫然。
天地安靜,棋縱橫子誓言在群峰之中迴蕩,那是不屈服,大破滅的決心。
看着眼前之人,月江流越來越欣賞。有如此決心着遠比覆面苟且,自欺欺人之輩強。大有遠古之前為免流毒天地,守護神爻帝親手屠戮自身所守護的子民的風采。
縱橫子眼中從來只有天下,難怪一代棋中聖手天十三覺守護心武棋會三百年,只為了和棋邪下一盤棋,最後甚至以生命為代價也未曾達成心中之願:獲得棋邪的天演棋帖。
「吾不論你心思如何,你尊吾為儒子,吾自當為你照亮前路!」說罷,手指一點,一點真元出,束魔印當即浮現棋邪額頭。
印記種下,月江流當即微笑扶起棋邪:「自今日起,吾便為儒子,而你便是吾之護法了!」
「神機領命!」棋邪應聲而起,原本眼中玄奧莫測盡去,剩下的唯有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無窮熱情。此時他已不再是縱橫峰冷觀蒼生棋占天命的絕代高人,而是銳意進取,只手縛蒼龍的急先峰。
「「逆三教」力量如何?」既然接手,自然要知道自己的班底為何?
「常山八丘、反本窮源、卻陽穀、無遺峰、萬卷驚瀾、莫測玄機,皆為吾之布屬!另有更深層力量隱於暗處?」神機介紹道。
「哦,何為深層力量?」對於這個問題,月江流可是繞有興致。
「逆三教起源,隱有萬界同修會高層有關,有一人吾可確認身份。」
「誰!」
「雲天望垂墨傾池!」
「是他,竟然會是他,想不到啊想不到!」月江流不由得意外。既然有他,那麼另外幾人的也多半逃不了。
也對,「逆三教」向來便是三教之中最嚮往改變之人,以墨傾池之前之後所為,卻是透露出不折不扣的瘋狂。久遠前殺「萬界尊主」,久遠後殺「梵天」處處透出一股對於三教現狀的不滿。
「自古以來,逆三教雖名為逆三教,卻從來都是三教手中之利刃,要之則用,不用則棄!但是從今以後,逆三教便只屬於吾之刀!」月江流說道。
神機應道:「自然如此!」
月江流點頭道:「你之能為吾相信,此事便交給你!」
神機道:「十日之後,儒子便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逆三教!」
月江流輕輕一笑:「不着急,還有一事需要你去辦?」
「請儒子示下!」
「人覺非常君,此人吾很有興趣!」
第十四章讓天一先 三教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