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非打得崩山斷河不可。
一招過後,兩人合自震退,皆覺對手深不可測,心中不敢再有小覷。
如此毀天滅地一幕,蘭九陽只覺胸膛狂跳,雖非月江流庇護,只此餘威便足讓他受傷。心中不由對於解開漆雕三不朽的傳說更加渴求。
賀蘭王朝留下漆雕三不朽的傳說:一者權柄,二者順逆同流,三者無非。傳說三者同得,將獲得復國之力。
漆雕三不朽,無非在七弟花無蝶手中。順逆同流也有了眉目,相信四弟之能當可成功。而權柄卻落入獅子國國王尉遲驕雄手中,難以獲得。
「有來歷!」一掌試出深淺,未來之宰便不再出手,立於月江流身後,冷聲說道。
「邪首之名,果然名不虛傳。」見未來之宰沒了動武意思,玉陽君也自然收手。
「今日之聚,乃是為了你之約定,玉陽君,息壤何在?」對諸人心思,月江流不感興趣。
「五竅心血何在?」
「五竅心血在此!」月江流說一道紅芒直射玉陽君。
「果然是五竅心血。」檢查完畢,玉陽君不由心喜。
「息壤拿去!」玉陽君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之間只見一捧黃土閃耀着朦朧色彩,萬土之母的氣息盡顯無疑。
「先生果是信人,息壤拿去吧!」玉陽君說吧蓋上盒子,輕輕一拋便將息壤扔了過來。
就在息壤拋過來一瞬,月江流突覺有異,立施法天象地之術,身形突增三丈,筋如虬龍,宛如黃金澆築。
息壤到手一刻,盒子突地爆開,一片黃茫茫中頓有萬鈞巨力壓來。
息壤者,萬土之源,一經激發便能化作無窮土壤。
「轟隆」一聲,大地一陣顛簸,月江流馬步一紮,天人大力托起息壤所化之九刃巨山。
驚變之刻,殺喊之聲四麵團團圍來,數萬禁軍鐵甲寒光充塞鬥牛。
「欺君叛道之徒;禍世之邪靈;草菅人命之匪首,今日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玉陽君攜數萬禁軍威嚴,手一指便是天怒。
「殺,殺,殺!」數萬禁軍無邊無際,以兵戈擊地,頓時悶雷陣陣,殺聲沖霄。
「如此土雞瓦狗,就想殺吾?」雖有萬均巨力壓身,月江流也毫無懼色。
「若是平日,自無可能;但此時息壤激發,重愈萬均,你若是棄之,息壤必化凡土。」玉陽君冷聲說道。「就看你心中修補神州的息壤重要還是你自己的命重要。」
轉瞬之間,月江流、未來之宰蘭九陽已成同命蚱蜢,籠中之鳥。月江流被牽制,未來之宰與蘭九陽護住月江流前後。
「玉陽君,你惹動未來之宰殺機了!」邪靈之首怒氣縱橫,一身邪元如同黑霧,張牙舞爪四處蔓延。
就在此時,「哈哈哈!」一陣大笑傳來,禁軍分開大路,寶輦香車仄仄而來。
寶輦之上,獅子國聖獅王尉遲驕雄一身戎裝手握寶劍權柄霸道而來。
寶輦之後,右弼一謙師,左丞五方通,武御使,三大將軍,暗中招攬的各方怪傑客卿,而其中有一人逢頭垢面手持鬼鉞的最是強大,此人真名早已忘卻,只知殺人之時總是左手抽搐,便以此為名(客串角色,時間長了忘記還有一個叫右手什麼的了)。
「月江流,孤本無心與儒門結仇,但你卻欺辱於孤。」皇者本就是天地至尊,如何容的一人能夠威脅自身性命。「至於息壤,乃是交易之物,你死後孤自然會差人送往學海無涯!」
聖獅王看似沉溺酒色有勇無謀的莽夫,實際卻是算計深沉的霸者。一殺一送,自能劃消殺人之後患。
「殺。」皇者一聲輕喝,卻是滿場皆聞。
「殺啊!」「沖啊!」……
兵戈起,禁軍忘死衝鋒,以性命演繹忠義氣概。
鐵甲光寒,百戰死生,以血肉譜寫丹心鐵骨。
未來之宰邪掌翻天,動則雷霆驚世,掌風凌歷,一揮手便是粉身碎骨。
蘭九陽浩掌飽提,一身至陽真氣下,中者無不筯斷骨裂。
生命之重重於泰山,生命之輕輕於鴻毛,苦境之中,人命之尊嚴本就不堪,片刻之後,月江流踏足之處已鋪滿九尺肉糜。
血流成河,腥味沖天,側耳傾聽,如有冤魂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