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切莫慌張,待吾一待。」
既然看不見,那眼睛便沒用了,笏少丞漸漸閉上雙眼。
秉心持正,一念不興,靜靜感受着前面生機所在。
「就是這裏!」一聲沉喝,笏少丞儒門真元飽提,身似鴻鵠白沙絕跡,腳踏流星闖入無影無跡的殺場之中。
「危險」心靈突來警覺,笏少丞輕身一側,只見額頭髮穗無聲無息飄落空中。死裏逃生,笏少丞只覺後心發涼。
越靠近兩女,心靈越是沉重。仿佛那裏乃是死亡之源流。
幾步之間,笏少丞數度遇險,周身已是鮮血淋漓。
「先生,別過來了,你快走吧。」白小茶看到笏少丞滿身鮮血,不由改了主意大聲喊道。
白小茶緊緊抱着剛才宣洩後不支倒地的弱葉,心頭想到:怎能再搭上他人性命。
「姑娘切勿放棄,堅持住。」笏少丞大聲道。
腳步連環,突覺生機所在,笏少丞大喜,一步踏入,絲毫未覺即將落腳之處,一朵小白花正在燦爛開放。
「哼!」一聲莫名冷哼在笏少丞看不見的眼前響起,緊接着便是一股冷入骨髓的殺機。
殺機襲來,笏少丞只覺得一道看不見的刀光遮蔽了天地,不由大喊一聲:「吾命休矣!」
就在此刻,天空突來詩號:
「殢劍為花,廿載為誰淹留;囚心清寒,子午澆築,百年歲月今又誰?」
眾人未及回頭,天外一掌已然打破戰局。
笏少丞得一掌之助,瞬身逃得性命,連忙把白小茶與昏迷的弱葉護在身後,方才回頭去看那救了自己性命之人。
煙塵中只見一雙眸子多情還似無情,只一眼,笏少丞想到了江南雨巷中獨依西窗盼良人的女子,又仿佛看到萬古不化之天山。
笏少丞連忙收攝心神,便見一人青絲高綰,白紗似雪,腰懸美玉,手握書卷珊珊而來。
看清來人,笏少丞臉色發青,拳頭暗握,乾澀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