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溫雅!可惡的野丫頭!去死!去死——」回到自己的寢宮,楊妃憤怒的砸碎的七八個花瓶,嘴巴還不斷冒出髒話,詛咒溫雅,往日裏的溫柔高貴早就不知道到被拋到了哪裏。
一通發泄之後,楊妃磨着牙一掌拍在榻面上,臉上猙獰一片,溫雅這次又讓她丟了一個大臉,她絕不能就這麼放過溫雅,她一定要找機會報復,否則她這個楊妃就別當了。
皇后那邊。
「你是說,溫雅從本宮這裏出去後,又強行從楊妃手中帶走了一個犯了事的宮女?」皇后瞪着眼睛。
「是的,娘娘,聽說那個宮女弄死了楊妃的那盆珍貴的紫玉蘭花,楊妃本來打算在御花園當着所有宮女太監的面,懲戒那個宮女的,結果被溫雅皇郡主撞見嗎,溫雅皇郡主原因都懶得問,就強行從楊妃手中帶走了那個宮女。」李尚宮說道。
「哼,懲戒?本宮看她是想殺人立威吧!那狐媚子,自從生了皇子,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皇后冷笑。
「不過溫雅那小丫頭也真是的,全然不顧宮裏的規矩就這麼強行帶走犯了事的宮女,更是無法無天,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不過說起溫雅,皇后也不由得一陣來氣。
「是啊娘娘,溫雅皇郡主太過侍寵生嬌了,仗着太后的寵愛,眼裏哪還知道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她這才還不滿十二歲呀,再過幾年還得了啊。娘娘想教導,可偏偏她手中還有太后的那塊鳳金牌在手,誰的話也不聽,這才難辦啊。」李尚宮感嘆。
想起溫雅手中的那塊綠寶石鳳金牌,皇后也是氣惱:「母后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不怕給慣壞了。哪天本宮一定要去找母后說一說,讓母后把她的鳳金牌收回來才行。」
皇后下定決心,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太后那樣慣着溫雅,否則等過幾年溫雅要是真嫁給了晉王,成了她的兒媳婦,豈不是誠心給她添堵,她不能要這樣一個沒有規矩,無法無天的兒媳婦。
晉王雖然只是記在皇后名下,可出於某種原因,皇后一直一視同仁,把晉王當成親生兒子對待,而晉王也很尊重她。
皇帝那邊,溫雅在御花園拿着太后的鳳金牌強行從楊妃手上將犯了事的宮女帶走的事皇帝也有耳聞,不過到底是後宮的事,後宮有皇后管着呢,皇帝沒那個心思理會這種小事,甚至楊妃在皇帝面前提及還被皇帝訓斥了一句,讓她不要拿這種小事煩他,還說不要跟溫雅一個小孩子計較。
楊妃吃了個悶虧,皇帝不幫她,她根本沒有辦法拿溫雅怎樣。
夜,皇郡主府。
天空中,簫聲瀰漫,帶着極其難言的情緒,讓聞者暮然。
遠處,夏影看着這一幕,暗暗一嘆:看來郡主對晉王娶側妃這件事太過在意了,終是不能放懷,一直憋在心裏呢,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不可控制的事出來。
溫雅白天在宮裏所做的事,夏影通過安排在宮裏的內線也是知道的,她不懂溫雅要做什麼,但她知道肯定跟晉王即將娶側妃這件事有關。
夏影有些擔憂,溫雅這些天一天比一天冷,還經常默默的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太不同尋常了,在通過今天在宮裏發生的事,夏影敢肯定,溫雅一定是在準備做些什麼。
「小雅。」屋內,顧慧娘聽到簫聲走了出來。
「娘親。」溫雅看着娘親,在娘親眼中那抹透着濃濃關懷的神情中,腦袋不由得靠近了娘親的懷裏,一瞬間,她感覺好溫暖,好想永遠靠在裏面不出來了。
「小雅,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晉王要娶側妃的事?」顧慧娘輕柔的摸了摸女兒的髮絲。
「嗯。」溫雅點了點頭,也不隱瞞,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看着女兒眼中明顯的憂傷,顧慧娘嘆了口氣,這樣的情況當年她何嘗不也是一樣經歷過,雖然情況有些不同,可本質上沒什麼區別,都是生生插了一個女人進來,所以她很能明白女兒的心情。
「小雅,娘的雅兒。」顧慧娘緊緊的抱着溫雅的身子:「這就是做女人的無奈啊,只是,這本應該是一個女人嫁人後才可能經歷的事,娘的娘的雅兒還這么小就要經歷了,娘親看着好心疼。」
顧慧娘說着,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