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二更。
……………………………………
這些人都是小魚小蝦,周芷清也不急,只等諸人講完了,勿自戰戰兢兢的低頭不敢仰視,周芷清才慢悠悠的開口:「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們供出背後指使人是誰,我掌你們五十個嘴巴,既往不咎。第二,直接打死。」
死字一出口,唬得眾人哀號聲一片,紛紛磕頭,口喊「娘娘饒命」。
周芷清微微頷首,道:「我這人最不喜這些虛禮,既是你們毫無誠心,我也不必回饋以誠意。」她用手指點了點:「嗯,十五個,那就都拉下去吧。」
拉下去意味着什麼,諸人心知肚明,因此聽此話一出口,立時有人道:「娘娘饒命,奴婢們冤枉,奴婢們冤枉啊。」
其實心裏隱隱還在狐疑,打殺一個兩個倒也罷了,法不責眾,她們可是十好幾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打殺了,王爺那裏她能交待得過去?再是什麼得寵的側妃又有什麼用,終究不是正妃,她就真敢如此放肆毫無顧忌?
仙芝柔聲道:「娘娘是心直口快之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們可別錯會了意,拿娘娘的善心當成可欺的愚心。有話只管說,別瞻前顧後,動什麼歪心思。」
周芷清也不惱,只冷笑道:「我耐心有限,你們最好快些決斷,否則倒顯得我怕了你們。」其實隨便她們說,她壓根不在意。
其中一個侍女便膝前幾步,道:「不是奴婢們要欺瞞娘娘,實在是奴婢們,真的,真的是無辜的。」
她豁出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很簡單,有人故意要講給她們聽,又明里暗裏挑撥的她們心有不甘、心有不服,最終事情就弄成了現在這樣。
周芷清吩咐人:「錄了口供,叫她們都畫了押。按我剛才說的,一人掌嘴五十,放了吧。」
這十幾個丫鬟雖說挨了耳光,卻也不得不慶幸。這位側妃娘娘雖說是個簡單粗暴的人,好在說話算數,要是真等她們招了卻也不認帳,拉下去重罰,她們幾個還能講得出理來是怎麼的?
仙芝知道周芷清不願見血腥。便命人將這些人遠遠帶走,這才上前勸道:「娘娘別生氣,謠言謠言,就是因為不知情的人不懷好意,才弄出這些妖蛾子來,您要是生了氣,那可就正中惡人下懷了。」
周芷清翹着腿,手指平放,梳理了幾下,嘲弄的笑道:「你這話可是說錯了。不是那些不知情的人搞出來的,恰恰是知情的人。我不把她當回事,她還真把自己挺當回事的,好啊,好啊……」
仙芝也隱約猜出來這些事都與楚美瑜相關,可……畢竟她是府里除了周芷清之外王爺第二個名正言順的女人,雖說自打周芷清從王府私逃後,王爺就沒再去過伴月居,甚至還動了雷霆之怒,將伴月居的下人幾乎全換了一遍。
但這並不代表周芷清可以隨意動他的女人。
仙芝欲言又止:「娘娘。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您可千萬別急,一定要慢慢來,依奴婢的意思。不如去請示請示王爺?」
周芷清挑挑眉,道:「請示王爺?你不知道王爺一向都很忙嗎?這些瑣事,怎麼好去討擾?」
這是要親自動手收拾楚美瑜了?
仙芝有些着急:「娘娘,橫豎今日的事傳出去,想必再也沒有人敢擅自鼓弄唇舌,不如您為自己的身體計。把這些事還是放放再說。」
「那怎麼行?」周芷清道:「我聽到了就是聽到了,不能假裝這事沒發生,別人被震懾到那是別人的事,我的氣還沒消呢,怎麼能放任奸人姑息?」
「這……」怎麼勸也不聽,這是非得一條道跑到黑啊。
周芷清一笑,叫仙芝過來,道:「你怕什麼,難道怕的不該是做錯事的人嗎?」
「奴婢……奴婢不是替娘娘擔心嗎?」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周芷清站起身:「出來也出來了,不能白出來,我瞧着湖裏的荷花開的不錯,去找條船來,我們湖上蕩舟,又涼爽又好玩兒。」
仙芝暗暗叫苦,心說我的娘娘,您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都這時候了,您還有心思玩兒呢?可她一向說風就是雨,仙芝也不大敢觸她的逆鱗,她也發現了,周芷清心裏藏着很多心事和情緒,可她一向不和她們這些人發,頂多是找些新鮮的玩意打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