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色,卻面色深沉,不為所動,他出手極狠極准,誰離他近些,誰便率先躺倒。
誰也不知道嚴真瑞會於今夜突然發難,這一批侍衛也不過是趕巧跟着他罷了,有人去送信,可這些人已經相繼撲倒,那些後續的人還沒能趕過來。
嚴真瑞將刀尖下垂,那血便滴滴嗒嗒往下淌,他卻似無所覺,只朝着地上或一動不動,或哀聲慘叫的人哼了一聲,倒拖着刀往前走。
躺倒在地苟延殘喘的侍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越走越遠。他的離開,仿佛死神也漸漸走遠,眾人仿佛頭上都輕鬆了許多。半晌有人道:「他,他不會是要逃跑吧?」
一語驚醒眾人,忙爬起來朝着嚴真瑞追去。
嚴真瑞哪兒也不去,打也打了,殺也殺了,他泄去心頭鬱氣,又回了自己的屋子。等侍衛們得了信忽啦啦把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結果屋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們如臨大敵,在外頭站到夜色發白,各個困得滴哩耷拉的,嚴真瑞施施然起床開門,皺眉看他們一眼,問:「還要再練練?」
敢情他拿昨晚不要命的圍攻當成晚練了?
眾人默契的一致後退,俱都搖頭:不練。
嚴真瑞哼一聲,道:「早飯呢?熱水。」
他認了,周芷清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願意滾蛋就滾蛋吧,就盼着這回滾遠了,別再滾回來了,否則他絕不饒她。
哪成想嚴真瑞都死心了的時候,周芷清又滾回來了。她一大早來給嚴真瑞端熱水,嚴真瑞睜着大大的眼睛,和沒睡醒似的問:「你,你,你回來了?」
周芷清似乎和任何一個她在的早晨都沒什麼兩樣,放下熱水,狐疑的問:「王爺做夢了嗎?」
嚴真瑞跳起來就把她按到了榻上,雙手恨恨的掐着她的脖頸:真想掐死她啊。說出口的卻是:「你傻不傻啊,都跑出去了怎麼還跑回來,作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