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什麼?」
「逆天門。」沒有多餘的言語,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逆天門。
這三個字對於廖祖雲來說或許有着刻骨銘心的記憶,在聽到有人提及這門派的名字後,廖祖雲的神情顯然有些不對。
移開自己的視線不知道看向何處,好長的一陣功夫之後,廖祖雲才說道:「小伙子,你是打哪兒聽說這個的?」
「不是聽說來的。」
「那是?」
「我本就是逆天門的門人。」
怎麼也想不到司徒會這般回答,廖祖雲的身子猛然僵住,猛的將視線移到司徒身上,就這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司徒,看了許久之後才聽廖祖雲嘆了口氣,隨後說道。
「你真是逆天門的門人?」
言下之意,倒是有些質疑了。
「是。」
堅定的回着,司徒並沒有說謊,若是要說的話,他也的確是逆天門的門人。
那般堅定的回話,那般堅定的眼神,堅定的讓廖祖雲知道。
自己便是逆天門的門人。
又是片刻死一般的寧靜,安靜到廖祖雲嘆了口氣,隨後對着司徒說道:「你是來報仇的?」
一句話,道出深藏裏頭的多少秘密。
廖祖雲說了,司徒是來報仇的?他為何會說司徒是來報仇的?莫非當年的那件事。
心中一沉眸色倒是暗了,司徒順着廖祖雲的話說道。
「看來你早就知道,一直在這兒等着這一天?」
「報應不爽,我們當年犯下那樣的事,遲早都是要有報應的。這些年我也活得夠久了,是時候還了這一條命了。」究竟要做下怎樣的事才能讓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對於當年那逆天門發生的事,他們越發的在意。
廖祖雲完全沒有懷疑,而是直接信了司徒的話。
因為逆天門已經消失了四十幾年。早就不存在於這個江湖之上。如不是那門派中的門人,誰又會知道這逆天門?
因果報應。
自己的因果報應最終還是等來了。
坐在那兒,閉上自己的眼睛,廖祖雲說道:「既然你是來報仇的。便來吧,老夫我必定不會反抗。」
這般的認命,實在叫人下不了手。
徑直走到廖祖雲跟前,短刃在行走的時候已經滑入掌中,司徒走到廖祖雲。卻沒有如他的願結果他的性命,而是說道。
「你的命,我自然會要。不過有一件事我得問你,當年你們究竟對逆天門做了什麼?」
動手之前竟然問了這樣的事,聽了司徒的詢問之後,廖祖雲詫異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問道:「你不知發生過何事?」
「師傅只說過要我復仇,卻從未說過發生了何事。在要你性命之前,我想問清楚。」
跟木允呆久了,就連司徒也學壞了。這說起謊言來眼睛倒是眨都不眨。有些事情在心裏沉積太久了,一旦有人詢問,那積壓的記憶便會如泉水一般湧出來。
有人對於自己犯下的錯,從來都不覺得是過錯。而有的人則不一樣,或許年少輕狂的時候會覺得那樣的事情算不得什麼,可是隨着歲數的增長,慢慢的他們就會發覺。
自己已經竟然做下過這樣的事。
廖祖雲便是後者。
這些年,他幾乎都沉浸在那樣的夢靨里,年少時做下的那些人,他根本就忘不掉。
可能也是帶着贖罪的心。在司徒詢問過往後,他雖然沉默了。不過幽幽的嘆過之後,廖祖雲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既然你師傅沒同你說過,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四十幾年前,廖祖雲也不過是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方才拜了師門學了一點本事,那是時候真是年輕氣盛之時什麼都不懂,就只想着如何干一番事業,出人頭地。當時他在師門裏頭年歲最小。做什麼都輪不上。可是有一日,卻降下一樣天大的好事。
江湖之上突然傳開了,魔教橫行人人得而誅之。
當聽到那魔教自稱逆天門時,廖祖雲心裏便覺得。
這必定不是個善教。
若是個正派人士,怎麼會喚出這樣的名字。
第二五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