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二夫人沒有開口,僅僅只是搖了搖頭。
而那人則在「林燦?你不是已經……」
「不是已經死了嗎?」
替二夫人說出她沒說出的後半段話,林燦的模樣瞧着有些怪。
本來以為死了的人,現在卻這般直挺挺的站在你跟前,換成誰這心裏頭都慎得慌。驚慌之中二夫人往後接連退了幾步,只顧着看着前頭的她壓根不知道木槿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後。
這一退,直接撞上站在她身後的木槿。
嚇得身子都僵了,二夫人本就覺得木槿如此的行為有些可怕,更何況他現在。
竟然就那樣站在自己的身後,特意壓着聲音。也不知是否是自己想得太多,二夫人總覺得木槿的雙眼像是能透過自己的身軀,鑽進自己的體內,窺視到自己最不願意讓人瞧見的羞恥的一面。
木槿便這樣站在二夫人身後,身子微微前傾整個人都快湊到她耳邊,隨後說道:「林燦今兒在這偏堂之內說了一件震驚了所有人的天大的秘密,二姨娘你可知道是什麼」
「不知。」下意識的應了一句,二夫人此時的心,跳得極快。
而是輕輕的笑了一下,原以為木槿會以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告訴自己,為何讓人請自己來這兒。可是沒有,木槿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不在用那樣的聲調說話,反而抬頭看着林燦,隨即正色說道。
「林燦,現在二夫人便在你的跟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將之前的話,原原本本的再說一遍。」
當事人都已經到了,便讓這當事人在聽一次,那荒謬無恥的控訴。
別說是再說一次,就算是讓現在的林燦再說上十次二十次,他也照說不誤。沒有過多的沉澱,木槿的話音剛剛落下,林燦便急不可耐的接口說道。
「我以老爺的靈位起誓,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謊言,必遭五雷轟頂而死。」
先是發了這樣狠的毒誓,林燦才一字一字咬着牙說道:「趙成同二夫人之間,有私情,他們一早便珠胎暗結。」
話,便如同那五雷一般轟了下來,直接將二夫人給打懵。
二夫人一面捂着自己的口一面搖着頭,好一會兒才喊道:「他誣告。」
同他人有私情,這樣的事情可是萬萬可不能胡說。那是浸豬籠被萬人唾棄的事,二夫人拼死也要護住自己的名譽。奈何林燦不知是怎麼了,竟像瘋了一般當着二夫人的面,將他所知曉的一切全盤道出。
那些事情,可都是事實,就算在想如何的反駁,這突然的指控之下二夫人也靜不下心來辯解,只得一個勁的說林燦胡說。
林燦說的那些事,越發的不堪入耳,趙成也是受不了了。直接吼了一聲讓林燦住了口。畢竟是跟了趙成那麼些年的,這該有的餘威還是有的。
下意識的閉了嘴,而瞅住這個機會,趙成反過來對着木槿指責道:「大少爺,你疑心老奴其他都可以,可是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能信。這林燦一人之詞,大少爺您怎麼能當真。這樣的事情,若是大少爺信了這樣的事,那不是在給老爺抹黑?林燦他便是因為先前那次我不救他懷恨在心,現在是想陷害於我。」
趙成咬死便是說林燦在誣告,而二夫人也是誓死不會承認。
眼看着林燦的話,有了危機,為了讓所有的人都信自己,林燦趕忙喊道:「我沒說謊,我說的一切那都是真的。對,對了,你們大可以看看二夫人手上是不是有個紫青色的西域手鐲,那個便是趙成當年費盡心思尋來的,就是他當年贈給二夫人的定情信物。」
二夫人的腕上確實有個稀罕的鐲子,不過這個卻當不得證據的,到了這兒木槿也忍不住回道:「就只是這個,可做不得數哦。」
他說這話,並不是為了替趙成開脫,而是為了讓林燦,將趙成徹底逼入死角。
情勢的轉變對於現在的林燦來說,非但不能讓他安靜下來,反而只會讓他更加的無助跟瘋狂。
趙成是怎樣的人,整個木府山莊裏頭再也沒有誰比他更清楚。
自己站在這兒揭露他,要是不能將他徹底拉上,今兒的事情只要不了了之,他只要還是這木府山莊的大總管。
自己的命。
便是徹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