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不趙成那兒怕是馬上就知道了。
躲躲閃閃的,也虧得他是這一家的少爺,要不然早就被人逮了個正着。
琢磨着道一點一點的前行,好幾次都差點讓人給發現了。又翻過一堵牆剛剛才跳了下來,哪曾想這一跳不慎踩斷了枯枝,發出的聲音在深夜中尤其突兀。
碰巧有隊巡邏的剛剛走過去,在聽到這「咔嚓」的一聲後,那巡邏的家丁立馬警覺起來,高聲喊道。
「什麼人在那?」
「這下糟了。」
壓低聲音哀怨了一聲,木槿快速閃身躲入山石後頭,心中不住祈禱家丁快快散開。
怎奈這莊裏的家丁太過盡責,非但沒有散開反而提着燈走了過來。
這牆下的山石可不高,勉強也遮不了自個。要是真過來細查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的。
已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木槿,這心徹底的提了起來。就在他快要被發現的時候,一隻手從身後伸了出來,手快速的捂住他的口鼻,將他驚呼的聲音全部堵住。
突然被人挾持了,木槿的心徹底提到嗓子眼。就在他驚恐的想要本能呼救的時候,卻看到那挾持自己的人的模樣。
一頭蓬亂的頭髮,絡腮鬍子遮擋住一整張臉,只有那唯一還能瞧見的雙眼炯炯有神。
一隻手牢牢的捂住木槿的嘴巴,而另一隻手則豎起來示意他不要出聲。看到這捂住自己的是林老頭,木槿倒是安靜了下來。
點了點示意自己不會吭聲,林老頭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指了指身後讓木槿往後頭躲躲,隨後又指了指前頭。
大意是自己去解決那些家丁。
反正他可不知要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便胡亂的點了頭隨後往後面擠去。
看着木槿藏妥之後,林老頭這才從山石後頭走出去。
跌跌撞撞的正好撞上過來查看的人,也不知這林老頭做了什麼,外頭的家丁突然高聲罵罵咧咧起來。一開始罵得還有些難聽,不過沒罵上幾句聲音倒是小了。
一番爭執之後,隨後是一些大鬧爭執的聲音,最後聽有人啐罵了幾聲之後,那罵人的聲音漸漸的也就小了。
看樣子人應當是走了。
待聽不到那些家丁的聲音,木槿這才從山石後頭走出來,先是小心的探頭查看外面。
現在的他可開不得玩笑,一個不慎換來的便極有可能是無盡的麻煩。
確定外頭真的沒人,木槿這才走了出來。長長的舒了口氣,原本打算道個謝。可是剛開了口卻被林老頭看得說不出話來。
這種感覺,這種好似被人解刨審視的感覺。
之前也曾經發生過。
在那馬背上。
許是林老頭這視線讓人太多不舒坦,木槿只得先乾咳幾聲示意他別再這樣盯着自己。
好在林老頭還是在意木槿的舉止,這樣咳了幾聲後便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不在那樣的審視。
不舒服的視線移開了,木槿致謝道:「剛才的事,多謝了。」
「嗯。」隨口應了一聲,又掃了一眼木槿。林老頭雖然沒有開口直問,可是木槿卻知道。
他對自己現在的這一身狼狽,想來非常在意。
試問看到自家大少爺黑燈瞎火的在自家莊園裏頭鬼鬼祟祟,而且還穿着一身沾滿血跡的衣物。不管是誰,都會上心。
對方沒問,可是被人這樣看着若是不解釋的話,自個到覺得彆扭了。
那男子的事情,是斷斷不能明說的,所以木槿便乾笑着說道:「今不是花房節嗎?上街的時候遇上個人,同他打了個賭。這不是賭輸了,便換了人家的衣裳回來。」
這樣的藉口一說,木槿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除非林老頭真瘋了,要不會信了自己這話才怪呢。
當即那叫一個懊惱,後悔不已的木槿不忘偷瞄着林老頭此時的神情。奈何現在的他那一臉的絡腮鬍子,根本就瞧不清他的面色。
木槿只得默默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好在對於自己說出的話荒唐的說辭,林老頭並沒有追問,他甚至都沒多問自己為何深夜這一身打扮在莊裏頭閒逛。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後,林老頭便說了句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