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的奴隸也已經不知所蹤。
很顯然,他們已經成為了對方的口糧。
為此,她和伊格諾斯爆發了一場爭吵,最後不了了之。冷戰期間,那棵樹停止向她提供任何援助,她的奴隸像失去了養料的植物一樣枯萎,凋謝,更有甚者,烙印都開始鬆動。一切就像那棵樹警告她的一樣:
「如果你敢毀了我們的盟約,我會提前毀了你。」
貝麗卡屈服了,她在地下室建造了那些罐子,開始大肆收集用於重塑身體的材料。
那棵樹還不滿足,開始索取她的血液。
「我需要自保,貝麗卡女士。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我曾認識你的祖先。贈與我你的鮮血吧,那會是我們共同的助力。」
無奈之下貝麗卡只好答應。但她留了個心眼,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她將自己的血液稀釋了,這樣一來對方她就有了和對方談判的籌碼。
果不其然,她的小心思起了作用。伊格諾斯沒料到這個女人提供的血液純度太低,他只能模擬出坎圖沙的一部分功能,像召喚守卷人一樣召喚貝麗卡祖先的血液分身,這並不足以突破她設下的結界,殺死她從而徹底掌控這座莊園。
於是一人一樹脆弱的盟約就一直持續到今天,直到剛才貝麗卡一股腦將自己積攢的血液全扔給了對方,然後伊格諾斯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三線作戰,然後三路全崩,現在連自己也被奧杜因的火焰燒了個乾淨。
但這一切,貝麗卡不知道。
她只感覺心裏七上八下,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壁爐里傳來一陣聲響,她有些激動地站起來,然後聽到「嘭」的一聲,三道人影不分先後從裏面擠了出來。
「對不起,我第一。兩位來自洛坎的朋友。」
「不,第一是我,你這個藍皮矮子。」
「呵,有句精靈古語叫『後來者居上』。」
三個傢伙唇槍舌戰完畢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她下意識用手護着重要部位,臉上的驚愕不比三人少多少。
沐言反應最快,三道土牆圍成一個三角形隔絕了明媚的春光,也隔絕了塔林人「欣賞」美好的目光。
阿瑪瑟表情有些尷尬,他解下自己破爛的睡衣從牆上扔了進去。
「我們談談吧,貝麗卡小姐。」
這句話倒是說得無比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