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大呼道:「求大人饒命!」
但若是仔細看下,那名名叫陳韙的樂師卻並沒有跪下。他正淡然的看着跪倒在地一片的人,滿臉的神情像是與他無半點關係一般。
不過此時廳內一片混亂,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哀嚎聲在屋內此起彼伏,刺得魚幼薇耳朵疼。她皺着眉,捂了捂耳朵,掃了一眼跪着的人。嘴角翹起一抹勾魂的笑容,柔聲問道:「不知大人要如何處置啊?」
裴澄冷聲道:「各打三十大板。」
魚幼薇伸出素手,摸了摸指甲上綠翹為她染的顏色,搖頭道:「三十大板可不行!若是要以儆效尤,讓其餘的人都長長記性,我看要打死才行。」她抬頭笑着看着裴澄,「不知大人可覺如何?」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跪在地上的下人們哭喊聲比之前更大。公子、大人們哪曾想到原來魚幼薇竟然如此狠毒,明明事因她而起,卻要將人生生打死。
陳韙站在魚幼薇的身後側,看向魚幼薇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看不出的情緒,
裴澄看着魚幼薇臉上嫵媚的笑容,臉色一僵,沉默稍許開口道:「就按你說的辦。」
魚幼薇隨意道:「那就請大人連同在座的所有人一併都處理了吧。身為陪客,大人慍怒,貌似也難辭其咎吧。」她故意提高聲調,一字一句的說道:「只有如此這般,才能維護大人河東聞喜裴氏的臉面吶!」
本來只是看戲的公子、大人一聽大驚失色,一個個從座位上跳起來。
念夏把那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暗笑。這般胡言亂語能夠被如此理直氣壯說出的,大概只有自家師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