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鑽,屏風後放着她昨晚沐浴過後的那桶冷透的水。
她急急地站了進去,任由冰冷的水將自己上的癢意驅散一些。
好受了些後,她這才打了個冷戰。卻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秦。
她並無心惑他與自己歡好,她雖恨他怨他,但她還想活下去。在明知自己有花柳病的況下,她根本沒那膽子招惹他。花柳病是會傳染人的
紙包不住火。若秦也開始有了發病的症狀,只要一請大夫,很快便會知道是她把病染給他的到時,她就半點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他一定會殺她泄憤的
可她並不是故意設計這一切縱橫歡場多年,又豈能不知這個男人多來不再出現,必定是厭了膩了她。昨晚她本來以為秦哪怕願意前來,也只是來見她一面打發了她便走,最大不了便是再聽她彈一首曲子。
她甚至連藉口都想好了,若秦想要求歡,她便推搪道自己月事在,不宜行房。
到時她再藉機裝裝柔弱,曉之以,動之以理,問他多要一些銀子好找更好的大夫治病
她沐浴完,才想起自己上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便把以前在青樓時珍藏的,恩客從西域帶來贈給她的一點香料燃上。
她並未料到那香料竟有如此強大的催效用
看到秦的表她便心知不妙,來不及逃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連她說「不要」他也聽不到。
如意恐懼地抱緊了雙臂,在冷水中瑟瑟發抖。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離開這裏,她要趕緊離開京城想到得罪了有權有勢的秦的後果,如意一震,忙從浴桶里出來。
隨便擦了擦子,她手慌腳亂地穿上了衣服,連東西都不收拾了,抱起那箱珠寶便匆匆離去。
沒有人能比他更懂失去後再次擁有的滋味。
秦像個竇初開的小子,更像塊久旱逢甘雨的稻田,不知饜足。他興沖沖地拿着那珍珠回到唐汐房內,二話不說便直接往上撲。
唐汐這些時也找了好些個名醫來調理子,雖然仍沒有恢復到孕前的材,但也不再那般臃腫油膩,重拾了幾分美艷。
加上此時他胃口大開,使出十八般武藝,愣是把唐汐折騰了個下不了。
一連三天,秦都呆在唐汐房裏沒有出門,連哄帶騙兼賣力地又得到了半張藏寶圖。
第四天早上,他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出了房門,咬牙對守在門外的護衛道「準備出發,去尋寶」
護衛有些同地看着他,「少爺,你不多休息兩天」
「快快走」秦臉更青了,一把扶着護衛的手,一腳深一腳淺地往馬車方向走去。
就算要休息,也不在家裏休息
「對了,少爺,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護衛扶着他邊道,「如意姑娘離開京城了。」
「哦」秦倒是真的驚訝了。
如意的為人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竟放着他這個全東離最大的金主不要,獨自離開了莫非在外頭有郎了又或者那晚自己太孟浪了,累壞她了
秦挑了挑眉,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女人嘛,走就走了,想聽曲子的話,換個女人彈便是。
只是不知為何,心頭莫名閃過一絲霾。
「什麼」凌紫年雷霆大怒,再次將手裏的杯子摔了出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固城竟藏了一支目測數萬人的軍隊,於昨正式舉旗造反
「混帳」凌紫年罵道,還想再摔一個杯子,但龍案上已經沒有杯子,他盛怒難下,將硯台扔了出去。
「皇上息怒」百官紛紛撩袍下跪,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息怒」凌紫年氣得直哼哼,「你們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平里就是這樣替朕分憂的」
竟有一支如此規模的軍隊藏匿在固城中,下到當地官員,上到欽差大臣,無一人知曉
那固城有多大這麼多年來,一個寶藏翻不出來也就罷了,現在連一支活生生會走動的軍隊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拉旗造反
全是一群酒囊飯袋一群廢物
「臣罪該萬死」百官戰戰兢兢,一個比一個的頭垂得更低,絲毫不敢抬起來。
「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你們除了這兩句,還會說些什麼」凌紫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