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再一次召見了我,跟我談起了一件事情來。
她告訴我,說我跟她講起那慈航別院藏於佛像之內的黑舍利,目前能夠知曉的,除了那一顆之外,還有五處,一處為晉西五台山,一處為西川峨眉山,一處為皖省九華山,再加上之前的浙東普陀山,此為佛教四大名山;而另外還有兩處,一是青城山上的泰安寺,另外一處則是西北懸空寺。
這五處地方,都收藏着那邪佛的黑舍利,不過一般人都無從知曉,即便是當地寺廟,也僅僅只有部分人能夠曉得,普通的弟子根本無從得知。
此事是王朋與她知曉的,她這裏也提供給我。
我聽聞,有些猶豫地問道:「婆婆,你的意思是。」
蛇婆婆告訴我,說一顆黑舍利看似很強,然而佛法鎮壓那麼多年,到底還是不成氣候,雖然不知道荊門黃家找那東西有什麼目的或者企圖,但如果她們想要成事,估計會打其他黑舍利的注意,你若是想要找尋那人蹤跡,或許可以自己斟酌。
我聽聞,躬身到地,表達了感謝。
隨後蛇婆婆沉思一下,又遞給了我一個小冊子,告訴我這裏面是一門身法,名曰鎮壓麻栗山無相步,能夠感應旁人的神出鬼沒,從而應對的手段,讓我仔細研讀,或許能夠對付那個叫做程程的小姑娘。
這一下我頓時就凝重了起來,鄭重其事地接過來,再一次拱手,表達感謝。
這一次見面之後,蛇婆婆便帶着小米兒離開,臨走之時,那小妮子十分不舍,還流出了眼淚來,弄得我心裏面酸酸的。
不過我也知道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最好的團聚,小米兒才跟蛇婆婆學了多久,就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雖然我很想整天跟她待在一塊兒,卻也知道她跟着蛇婆婆才是最為理智的。
所以我對着她好是一頓勸,又作了許多承諾,說經常回來看她,小姑娘才轉輩為喜,撅着小嘴在我臉上印了一下。
當時我心裏面的那個滿足勁兒,簡直是沒法提了。
蛇婆婆和小米兒離去之後,我也沒有再在西熊苗寨待着了,與康妮說了一聲,回頭又去看了一回羅大叔,然後離開了麻栗山。
出山之前,我想起自己頭頂上扛着的億元大賞,不得不找了一條小溪,給自己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
我南海一脈中手段繁雜,那南海龜蛇技便涉及到扭曲臉上肌肉,達到易容的目的,不過此時頗費精力,需得時時提防,稍不注意就崩了,而且在高手眼裏也不是那般保險,所以我還是蠻期待王童所說那神奇的人皮面具。
出了大山,來到麻栗場鎮,手機信號就恢復了。
我在鎮子上找了一家小食店,點了一鍋酸辣豬腸,一邊祭奠五臟廟,一邊給黃胖子打電話。
我將從蛇婆婆那裏得到的消息講給他聽,讓他幫我查一下另外那五家道場的消息。
如果蛇婆婆猜測得沒錯的話,黃養鬼和程程,應該會對這些道場的黑舍利下手。
至於她們的目的,我則有些摸不准。
黑舍利乃邪性之物,能夠迷亂人的心智,讓人產生惡念,從而獲得力量,這東西是準備給誰用的呢。
黃門郎,還是那個神秘的少女程程。
還是如程程口中所說的那個殺父仇人呢。
我有點兒頭疼。
電話那邊的黃胖子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父親離去之後,已經許久沒有消息傳回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般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也着實是讓人有些頭疼。
不過即便如此,對於我的事情,他還是挺熱心的,說立刻找慈元閣那邊去問一下,回頭有了消息。
畢竟是生死兄弟,黃胖子對我真的是沒話說。
我這邊打過電話,才發現手機里有好七八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號碼,一看歸屬地卻是鄂北省的武口,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麼詐騙電話,便回了過去。
電話打過去好一會兒,才有人接通,「餵」了一聲,我聽着這女聲有些陌生,說你好,請問是你打我電話麼。
那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趕忙問我道:「你是王明。」
我自從被王童提醒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