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朝林冬嫻呀呀呀的吼起來。
林冬嫻緩步走到青梔的跟前,低聲道:「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這對你來說,還算便宜你了。當初你算計青煙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自作孽不可活,還有我看二叔一聽說王姨娘有身孕了,就對你不聞不問,可見你是多麼可悲,做了別人手中的棋子還不自知。」
貪慕榮華富貴才會讓青梔被周正行說利用,林冬嫻被辛夏攙扶着離開,這麼血腥的畫面不適合林冬嫻在留下來觀看。她能對青煙有所交代,不枉青煙在她身邊曾經伺候過。林冬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青蓮的院子,說不擔心周明沐那是假的。
這些日子她雖說沒有過來探望周明沐,可腦海中時常浮現他們在一起時快樂的畫面,正是靠着這些才能讓她支撐到現在。辛春剛準備抬手拉着林冬嫻打道回府,周明沐不吭一聲就納妾,還把人給帶回來,這不是讓林冬嫻難堪嗎?辛夏眼疾手快的打斷了她,辛春滿是不解的瞪着辛夏,她們這是怎麼了?
辛冬亦是對着她微微搖頭,她們非但不勸林冬嫻離開,反而還攙扶她進去。屋裏只有周明沐一個人躺在床上,外加上門口兩個守門的丫鬟,院子裏掃地的丫鬟也不多,不知道青蓮去什麼地方,她不在,對林冬嫻來說,是件好事。一路被辛夏和辛冬攙扶着走到床前,慢悠悠的坐下來,周明沐的臉色憔悴了不少,原本在戰場上一路趕回來,臉色就已經不好看。
在邊境作戰肯定會消瘦,雙手快要起繭子了,林冬嫻的雙手不自覺的把玩他粗狂的雙手,還有他的鬍鬚都這麼長了,青蓮也沒替他刮去。腦海中驀的就浮現曾經在清平鎮,成婚後沒幾日,周明沐就硬是耍小孩子脾氣,非要纏着林冬嫻讓她來刮鬍子。
這般的親昵其實林冬嫻不是很習慣,偏偏周明沐就喜歡,從那以後,每每周明沐的鬍子長了,就是林冬嫻替他刮鬍子,這麼長時間不動手,怕是有些生疏了。林冬嫻不敢給他刮鬍子,身子沉重的整個人渾身無力,總是覺得昏昏沉沉,睡多了也會頭昏。用手撫摸着他粗糙的鬍子,還有點刺手。
「你們到門口等我。」林冬嫻扭頭朝她們說道,辛春噘嘴不願意離開,辛冬硬是把她拉着離開。到了外面,辛春這才嘀咕起來:「你們怎麼也不攔着少夫人,讓她進去做什麼,少爺還沒給她道歉呢!」在她的心目中,周明沐就是個壞人,他就是害的林冬嫻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到頭來,還得林冬嫻來見周明沐,這算什麼麼?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辛春這是小孩子脾氣。
辛秋輕輕拉扯她的衣袖,貼在她耳邊嘀咕道:「我知道你為少夫人好,但你難道沒看出來少夫人她很擔心少爺,這幾日她都沒怎麼睡好。難得青姨娘不在,你就讓少夫人和少爺單獨相處會,怎麼就那麼沒有眼力見?」
語氣中還帶着一絲責備,辛春立馬就出言反駁:「哼,我沒有眼力見,就你們有眼力見,總行了吧!」說完氣鼓鼓的頭也不回就快步走了,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辛秋伸手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為何要曲解我的意思,你們瞧,她這是什麼脾氣,我就是說了兩句,她……」
委屈還沒說完就被辛冬打斷了,「行了,別說了,聲音這麼大,你想讓少夫人聽見呀!」在屋裏的林冬嫻剛才輕輕的拉開周明沐的衣裳看過了,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剛才在觸摸他胸膛的傷口時,她突然覺得在周明沐的性命面前,其他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周明沐不在了,其他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少夫人,少爺該吃藥了。」廚房端着湯藥的嬤嬤躬身走進來給她行禮道,聞着苦澀的味道,林冬嫻下意識的別過頭。「少夫人,讓奴婢伺候少爺服藥吧!」嬤嬤見林冬嫻這副神情,趕忙開口道,不等耽誤了周明沐喝藥的好時機。
出乎她意料之外,沒想到林冬嫻居然朝她伸出手,嘴角噙着笑意:「來,給我。」絲毫沒有半點嫌棄之情,她這是要親自給周明沐餵藥,府上的下人都在背後議論紛紛,林冬嫻和周明沐鬧不和,都是因為林冬嫻善妒,有身孕不能伺候周明沐,還不允許周明沐納妾。周明沐又不是納了好幾房妾室,就青姨娘一人,她就不能接受了。
只是林冬嫻和秦素交好,府上的下人只敢在背後議論,根本就不敢讓這種流言傳到她耳中,生怕她動怒起來,府上誰也逃不了。林冬嫻冷眼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