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了猜疑,若是再一味的遮掩,怕是會引得他的厭惡。常明生木宣章的目光都變得尖銳起來,「好一個理應回京探望聖上,為聖上分憂解難。
木大人,你難道不清楚,身在封地的皇子不經傳召不得回京,這可是大越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誰都不能例外!」「木大人,你身為二皇子身邊最得力的幕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些,不用老夫再提醒你吧!」就在木宣章開口反駁之際,常明生開口打斷了他,蒼老的面龐但有着一雙睿智的雙眼緊盯木宣章,倒要聽他如何反駁。木宣章承認常明生說的句句在理,他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有利的反駁他。
唯有重重的嘆口氣,低頭道:「晚生慚愧,還請常首輔見諒。您也應該知曉,二皇子如今的處境,聖上既然下令將他留在陝西封地,這怕是存了考驗的心思。如今月漓的攝政王將至,聖上又昏迷不醒,大越不能成為月漓口中的笑柄,晚生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有些過分,但晚生沒別的辦法,還請常首輔為大越的江山社稷和名譽着想,鼎力相助二皇子!」
原本坐着的木宣章,慢慢的弓着身子,對着常明生作揖懇求。他為的不是他個人的榮辱,而是用整個大越來壓着常明生。常明生啪的一掌打在他的手背上,「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果真是。早就聽聞木大人口才甚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老夫恐怕要讓木大人失望了,來人,送客。」
就在木宣章以為常明生會答應之際,卻被他趕了出去。他剛才可是隱晦的承認了周清舒回京,常明生這般變臉,難不成在套他的話,還是常明生另有其他的圖謀?
木宣章不敢置信的抬頭,突起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倒地昏死過去。周敏剛梳洗好,準備去床上躺着歇息,就聽見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想起木宣章臨走前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心。這會屋裏只有她一個人,秋華被她給趕出去歇息了。周敏遲疑片刻,沒有聽到敲門聲就立即走過去開門,站在原定半晌,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比剛才更加着急。
周敏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這到底會是誰?就在她抬腳準備去開門之際,大門被踹開了,出現在她面前的居然會是他!「少夫人,少爺好像在外面。」翠玉在林冬嫻耳邊神秘兮兮的開口,此刻林冬嫻正坐在銅鏡前,近日來腹的疼痛明顯減輕了許多,次數也少了,她整個人的氣色也好很多。
翠玉的話讓她不由的皺眉,周明沐在外面,原本平靜的心,因為翠玉的一句話又泛起了波瀾。這麼晚了,他在外面做什麼,翠玉有些不明白,林冬嫻樣子應該在乎周明沐。而周明沐又經常半夜站在院子裏發呆,連她這個下人着都替他們着急,為何關係鬧得這麼僵硬?
府上還有懷有身孕的青姨娘,聽廚房的嬤嬤跟她說了幾句,她就對青姨娘喜歡不起來。林冬嫻多溫柔的人,對身邊的下人很好,從來不會打罵她們,不像青姨娘,經常聽說她拿身邊的下人出氣。翠玉很慶幸,自己被分配到林冬嫻身邊伺候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少夫人,其實奴婢不止一次到少爺站在院子外,有好幾次……」翠玉大着膽子,瞧着林冬嫻多的臉色沒那麼難,情緒和緩下來,她才懸着一顆心緩緩道來。誰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林冬嫻騰的從凳子上站起身,捏着手中的絲帕朝門口走去。
翠玉心中竊喜,來林冬嫻把她的話給聽進去,去周明沐,緊跟上她的步伐,卻沒想到她所說的周明沐根本就不在。院子裏空無一人,連個人影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周明沐。翠玉急忙開口解釋:「少夫人,奴婢發誓,真的到少爺站在院子外,而且不止一次,奴婢絕對沒有欺騙少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
生怕林冬嫻對她產生懷疑,翠玉說着還跪下來,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別說了,我乏了,下去吧!」林冬嫻說完便轉身朝床邊走過去,翠玉苦着一張臉,在心頭怨恨起來,周明沐難道就不能在多待會,讓林冬嫻到他該有多好,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們做主子的不着急,做奴才的跟着着急,翠玉不舍的回頭了林冬嫻一眼,才關上門退下。
今晚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皇宮的燈火早就熄滅了。守宮門的侍衛剛想着站着打個盹,眯一會,緩解一下疲倦的情緒,可誰知,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們互相你我,我你,保持高度的警